陆斩也没有回答,倒不是不想调任到总部,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他虽然是个挂壁,但这个挂不能轻易使用,算得上是自己的保命后手,至少不能轻易被其他人知道,否则战斗效果会大打折扣,自己明面上还是平平无奇的洗髓境,进入总部后如果发挥不出相应手段,反而容易坐冷板凳。
至少得苟到褪凡境再去总部。
楚怀正道:“此话怎讲?”
陆斩虚弱的解释道:“不错,作祟的嫁衣骷髅是周瑛,周瑛十年前死在宛城,当时都以为是死于瘟疫,但其实是她的丈夫石耕元下的手,以至于她怨气不散长成如此邪祟。但具体情况,还要问石耕元。”
现在元神正在休息,无法吞噬周瑛的魂魄,自然无法获得记忆。
石耕元躺在废墟里,殷红的鲜血流淌一地。
楚怀正朝着身后喊道:“诸葛沉,过来把他弄醒!”
声音落地,名为诸葛沉的男子从后面而来,约莫着二十五六岁,望着陆斩道:“真是我辈楷模,我叫诸葛沉,是褪凡中期的夜医,等你什么时候调去总部,咱们好好聊聊。”
“先弄醒他再说。”杨奎有些不悦,当着老子的面说这些,能不能给予老子一点尊重?总部这群没素质的家伙。
“没伤到要害,死不了。”诸葛沉笑嘻嘻的走到石耕元跟前,手里出现一根穿着线的银针,银针在月色下轻轻跳动,将石耕元破开的腹部缝上。
待诸葛沉收针后,绿色的真炁从白色的丝线中溢出。
随着真炁不断的洗礼,石耕元虚弱的睁开双眸:“救…救我…”
“头儿,醒了。”诸葛沉笑眯眯地道。
楚怀正扫了眼杨奎,杨奎将手中长刀砸向地面,道:“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把嫁衣骷髅的事情说清楚。”
话音落地,长刀刺入旁边巨石,巨石刹那灰飞烟灭。
镇妖司审人没那么花里胡哨,如果不老实交代,上去就是一通揍。
“你…你们都知道了…”石耕元并没有害怕,他艰难的坐起来,脸上反带着几分释怀:“这件事情,我本打算带进坟墓里面,没想到阿瑛的怨气如此重,最终还是败露了阿…”
“十年前我们路过宛城,瘟疫蔓延民不聊生,便决定留下为百姓治病。途中有位志同道合的医师,跟我们一起研究此次瘟疫…谁料日久生情,阿瑛竟然跟那人暗中苟且。”
“我发现后,他们两个想置我于死地,在扭打中我杀死了他们两个…这也是我从宛城回来后,性情大变的真正原因。这些年我免费传授医术,也是在赎当年的罪…无论如何,我不该杀死他们两个。”
石耕元脸色煞白,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流,但他却在不断的笑,像是嘲讽。
杨奎皱眉:“竟然只是因为情杀?”
诸葛沉幽幽的看了眼杨奎,杨奎解释道:“一般情杀,对方心底有愧,很难形成怨灵…”
陆斩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跟他了解到的石耕元不同,难到是因为十年前妻子出轨,所以造成了他喜欢折磨女人获得快感?所以殴打玲珑?
还不等陆斩想明白,旁边的楚怀正便道:“收队,将他交给县衙处理。”
镇妖司不管人跟人之间的案子,只管处理邪祟。
有镇妖师架起来石耕元朝着外走,然而就在这时,石耕元的胸口突然鼓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挣扎,哭喊声从里面传来:“救我…我才是真正的石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