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鹿国公脸色不渝。
他刚从宫里返回,知道此乃神皇陛下心烦之事,演武看似事小,实则胜负关乎朝廷威严。
皇帝虽常含笑容,但身为“天子近臣”的他很清楚,这位帝王的真实秉性却是个极在乎脸面的。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啊,只知道外出疯跑。”老国公冷哼道。
老管事委婉劝道:“六少爷也是关心结果。”
关心怎么输的更体面吗……鹿国公不悦,拂袖便要进门。
恰在这时,突地有一家仆气喘吁吁,从远处奔回,引起众人注意。
老管事皱眉,呵斥道: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没见国公爷回来?再者……你不是跟六少爷出去,怎么一个人回来。”
年轻仆人忙站定,垂头挨骂后,方解释说:“小的是回来报信的。”…。“报信?”
“是。乃是那墨林演武之事……”
他略显语无伦次,磕磕绊绊,将事情经过讲述一番,末了道:
“少爷与小姐说,老爷或感兴趣,要我回来通禀。”
旁边,一只脚已经迈入门槛的老国公愣住:
“此事当真?”
“真的。那位‘禾’先生就在棋院呢。”
老国公深吸口气,扭头踏上马车,摔下车帘:
“去棋院!”
兹事体大,他要亲自去确认,才好入宫通禀元庆帝。
……
某座三进大宅内。
连丛云的妻子、儿女,正焦急地等在院中,目光频频投向屋门。
从打三日前,大国手落败归家后,便一病不起。
连家人发动关系,请来太医院的御医前来诊治。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名挎着药箱的御医走出。轻轻关上房门,迎着连家人期盼的目光,摇头叹道:
“连国手实乃心神损耗过重,恰逢着凉,方染上寒疾。症结不在体,而在心神。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开几幅安神的方子给你们,不过若想病愈,关键还要亲人多加开导。”
连丛云正妻闻言神色发苦,道了声谢,请儿子去送御医离开,自个儿杵在门口,怔怔失神。
“娘,莫要太心急。阿爷只是累着了,歇息几日,肯定会好。”女儿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