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带着我回宫。
全程一言不发。
我拖着残破的身子,也沉默地跟在后面。
从前我和他住在小饭馆时,总会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话。
可现在再也不敢了。
我只是他手上,一枚脏兮兮的棋子。
我记得齐宴服下子蛊后,昏睡了几日。
再次见到我时,已是判若两人。
只冷冷地吐一句话:
“长公主,怎的还留着这个前朝孽障?”
明明是他求长公主,留我性命的呀。
可惜他不记得我了。
长公主当时饶有兴致地开口:
“当然是用她引那昏君现身。”
“她可是晋帝最疼爱的小女儿。”
“当初赵以棠身患奇病,晋帝可是放足九十九人的心头血,才救活的心肝宝贝,怎会就这般丢下呢?”
赵以棠是皇姐的名字,不是我。
父皇不会来救我的。
我在民间流落了十几年,他对我没什么感情。
所以他们逃跑时,也只带走了皇姐。
而这被放血的九十九人里,有齐宴的娘亲。
长公主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想离间我们。
想让齐宴穷尽手段折磨我,再把抓到我父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她乐于看到有情人终成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