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墙成年人很容易就能翻进来,恐怕并不安全,需要尽快先将院子砌高些。
怀着思虑,沈映鱼转身进了屋,推开门将竹篮放在灶上,翻了翻周围,片刻表情有些无言。
家中真的是穷得甚至连虫鼠都不愿来,又脏又乱,还潮湿得满是霉味。
怪不得前世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吃苏忱霁做的饭,时常拉肚子。
想起当时还曾怀疑苏忱霁给自己下毒,对他越发的苛责,沈映鱼心中再次升起了愧疚。
怨不得当时他位极人臣后对自己问不问,任她死在牢狱中。
不过好在如今她好生待他,定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沈映鱼将手上的篮子放在坑上,将锅洗刷干净,用摘来的莲子煮粥。
她以前本是连生火都不会,可后苏忱霁人卖了,无人做饭,她自食恶果的一点点学会了。
中途在煮莲子粥时,沈映鱼进房间看了一下里面的苏忱霁。
见被子全被踢到地上,他雪团儿般的漂亮脸埋在自己的臂窝中,瑟瑟地躺在床上蜷缩着自己,像是有些冷。
沈映鱼见此摇摇头,遥远地看着榻上的小人儿,她表情有片刻失神。
依稀记得他位极人臣后眉眼疏朗,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疏离气息,衬得他矜贵出尘。
当时苏忱霁但凡出现的地方,都引得无数盛都女郎为之追逐掷花,丢帕,只为了能与他相识一场。
沈映鱼再觑了现在的苏忱霁,忽地浅笑出声,当时的他和如今大相径庭。
谁能想到他幼时饱受折磨。
怕他受凉生病了,本来还想着给苏忱霁盖上,上前捡起地上的被衾。
呕,这味道!
沈映鱼捡起后不经意将被衾扑到了脸上,那味道差点将她冲晕,恨不得立马丢了手上的臭被子。
怪不得苏忱霁会将它踢到地上。
沈映鱼面色带着嫌弃,环顾周围,房间有的东西一览全无,只有这一床厚被衾。
这房子本就潮湿,被衾沾上了潮湿的霉气就更难闻了。
确实盖不了。
沈映鱼将褥套取下来,抱着走出去。
好在今日的天气尚且还好,将被衾挂在外面的栏杆上,她又折身去了院子中的井里打水。
先将褥套浸泡在里面,又折身去收拾几件衣裳,打算一会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