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不明所以,却有点不自在。
他虽然知道大佬有点跟正常人不同的癖好,比如喜欢掐着人家的下巴说话。
自从他今天上午在办公室见到姜清野掐着骆航下巴说话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这个动作变味了。
他觉得不自在,于是挣脱了男人的手。
傅京州的手空了。
他脸上的笑意悉数褪去。
他不太喜欢不受控的感觉,或者说是,无比讨厌这种感觉。
小的时候,傅京州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何叔怕他太内向,给他买了一只猫。
傅京州起初对这只猫很感兴趣。他给小猫买了很多很多猫粮和玩具,把猫养得很金贵。
后来在傅柏生辰宴的时候,老宅来了一大堆孩子,有私生子私生女,也有私生子和私生女生下的孩子。
傅京州放学回家时,就见自己的小猫窝在别人怀里,那人正拿着玩具逗弄着小猫。
那时候傅京州才八岁。
他捏着书包带子,抿着唇站在门口。
小猫见到他,欢快地走过来,傅京州却没有再看小猫一眼。
他径直上了楼。
会对别人乞首摇尾的小猫,他不要。
傅京州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突然想到了八岁那年的事情。
虽然不是同一件事,但是他产生了同一种情绪。
一种极度的失落,以及不甘心。
傅京州沉思的时候,手指忽然被人拉住,少年仰着头,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带疑惑:“你在公司开会的时候,也会这么掐着你的下属吗?”
傅京州:“……”
那些不好的情绪悉数散去。
他有点无奈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好奇啊。”姜喃啧了声,他牵着男人的手,再次放在自己下巴,苦口婆心地说,“粥粥,如果你下次想掐着别人下巴说话的时候,记得忍一忍,因为这样真的有点变态。别人可能会很介意,但是碍于你的身份明面上不说什么。你就忍一忍,忍到回家以后,就可以掐着我的下巴说话了,解放你的天性。”
少年笑眯眯地说,他刚从被窝出来,没有贴腺体贴,身上的玫瑰草味儿很重。
傅京州竭力忍了半天,强大的自制力最后被少年这两三句话打败。
他有点粗鲁地用拇指磨了磨少年柔软的唇瓣,很用力。
姜喃瞪大了眼睛,脸颊也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