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洗完澡后的林可卿穿着睡衣,揉搓着半干的长发走到阳台上,迎着月色,让清凉的晚风带走了一天的倦怠。
今晚的月光出奇的皎洁,透过阳台落进客厅里,让灯光都黯淡了些,而林可卿那美丽脱俗的面容又黯淡了月光。
只见方才还在阳台上忙着喂鱼和裁剪花草的男人,此时已经躺在藤椅上闭上了双眼,在那个月光都吝于照射的角落,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知道,他还没睡着,只是在静静的思考着什么,却莫名多了几分落寞,让她感到些许陌生。
当然,他们相识不久,也许本就陌生;或者说,他向来不会被人轻易定义,别人看到的,只不过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罢了。
尽管他总是表现得足够洒脱,可她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心是空的,之所以沉浸于心理学多年,是因为潜意识里他始终只当自己是一个医者自医的孤独症患者。
林可卿走过去,像一只小猫蜷缩着趴在他的身上,深嗅着他沐浴过后残留在睡衣上好闻的香味,如同毒药一般,令她沉醉……
苏以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挑了挑眉道:
“你说…我们这样子坐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吗?”
林可卿一怔,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果然,他的心里还是念着那个女人的。
“……我觉得很残忍。”苏以赫点点头,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让自己找到一个舒适一点的位置,身下的藤椅随之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叹息道:“毕竟这把藤椅正在承受着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闭嘴!”
“哦……”
“你别说话,听我说!”林可卿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什么都好,可唯独不是个哑巴,这让好不容易才撩拨起来的浪漫,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