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秦洲晏,在国外别人一般叫我syphan,是一名神外医生。”
“父母两边的家庭都是家族企业,父亲和姐姐在负责管理公司,母亲是艺术家。”
“我从小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所以在d国生活,常居地和工作都在那边,现在正休假中,就来了伊塔伦纳旅游。”
楚郗淮听完他所说的,然后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你好,楚郗淮,北市人,是一名建筑师。”
然后空气就安静了下来,秦洲晏没忍住笑:“就这?完了?”
楚郗淮顿了会儿,然后才低声道:“我父亲也是建筑师,母亲是一名摄影师。”
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
秦洲晏仿若没有察觉,轻轻的“哇”了一声:“好酷。”
“嗯。”楚郗淮眼睫很轻的眨了下,收回目光,看着不远处的空地,“我爸爸妈妈很厉害。”
他其实一直都很为自己的父母自豪,也想坦然的炫耀。
他们在各自的领域获过多少奖,你们曾参观的哪个博物馆出自我父亲,很著名的某个摄影作品以天文数字拍下被人收藏。
很多很多。
虽然他们的去世一直是他心里的伤,但他们不是。
他也从不觉得难以启齿。
只是他几乎不会向外人提起父母,一个是身边没有亲近的人能够去说。
偶有被人无意知道,他们就会一脸高高在上的表达可惜怜悯,感叹怎么会这样。
甚至有人说过:“真是可惜,你父母要是还活着,以他们的地位你就不用这么艰难了,路都能给你铺到世界尽头。”
“就像戚枕,他命多好。”
楚郗淮握着高脚杯,感觉自己的心里烧得慌,甚至他都开始惊叹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
比起了解一个人的优秀,人们似乎对伤痕和他们觉得的“不完美”更感兴趣。
然后以“我抓住你的破绽了吧”的姿态蜂拥而上。
他不想被那样看待,更不想父母被那样的角度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