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胜寒着脸,想起张政给自己“描述”的画面:“说了,在车上也和现在一样,几乎不说话。”张政说,这姑娘在卡车里只干两样事,除了吃,就是睡。
跟现在在医院的状态没什么区别。
绝了……
两名国宝专家在监视器面前,神情复杂。
姜善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又多出了两个针孔。
那针孔还一粗一细,分布在她两条胳膊上。因为姜善的皮肤层天生就比别人薄,所以不管多细的针都不可避免在姜善皮肤上留下痕迹。
姜善判断,左胳膊那个粗针孔,应该是取血的,而细的,不知道是给她注射了什么。
所以为什么每天给她吃那么多好的,果然天下没有便宜的事。
姜善抬起头看卫生间天花板,干干净净的,就仿佛一切又是她的想象或者错觉。
一次可能会让她怀疑是错觉,两次可能也说得过去,可是总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姜善坐在马桶上,再次开始陷入沉思。
张晚秋在外面灯,姜善上厕所的时间是越来越长,到底厕所里有什么这么吸引姜善。
其实张晚秋猜错了,不是厕所里“有”什么吸引姜善,而是没有什么。
蹲在这个小小的格子间,姜善低着头,脚下是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瓷砖,她猜测就算这所医院里有什么针孔摄像头,但是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在马桶旁边也安一个。
这才是姜善每天都要上几趟厕所的原因。
其实医院的饮食真的太健康了,完全不至于让姜善有这么尿频尿急的表现,而且姜善每天都感觉自己状态更好。
姜善托着腮在马桶上,这是她想不通的另一个问题,她真的感觉到自己状态在变好,头已经很久没痛了,恶心的感觉再也没出现,现在找不到镜子,不然姜善都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不是脸色红润,也许还长胖了也说不定。
姜善是一个对生活期待很低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容易满足,绝不内耗。
哪怕下一秒天塌,只要这一秒吃饱,都不会影响姜善回味。
实际上如果你出生就拿着和姜善一样的烂牌,不仅开局孤儿院而且还得病,也会对生活的期待降低到最低,否则那根本一天都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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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是曾经病怏怏的姜善,不会追根究底,哪怕这家医院其实是阿卡姆精神病院,她都不在乎。可是看着手臂上的两个针孔,以及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大脑,她下意识感觉到这次没那么简单。
张晚秋的声音传来:“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姜善实在“蹲”太久了,医院那么健康的伙食又不会便秘,这是掉坑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