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耳内听着魏远的话,魏远脸上的神情,一派坦荡。
“那把我弄昏迷送进来,也是应该的?”姜善问的还真不客气。
魏远却没有被这个逼问弄得尴尬,他有一丝好脾气的耐心:“确实考虑过你会不同意反抗的情况,因为出现侵蚀的患者很危险,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所以都是在麻醉的情况下送入院。这也是出于双方都安全的考量,特殊时候,只能行非常手段。”
总不能是哄一哄,劝一劝,说乖,你应该入院治疗了?
似乎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是姜善不懂事一样。
“那现在呢,”姜善问道:“你要我跟你去哪?”
魏远难得顿了顿,半晌道:“你不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有些东西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如自己亲眼一看来的信服。而且毕竟曾经卡车里相处过半个月,魏远知道姜善的目光从来没有停止过观察。
既有好奇心,又怎么可能甘于在无窗的病房里。
姜善早就知道魏远和张晚秋都在“开条件”,现在就看谁的条件更诱人。
对于姜善来说,自由更可贵。
但是她看着魏远:“你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我不打算
魏远眼里终于流露一丝诧异:“你觉得我在骗你?”
姜善看着他:“不是,只是单纯不喜欢。”
从前那些孤儿院的小孩欺负姜善,也有很多理由,甭管你有千万个理由,也不会改变一件事情的性质。这个理由听起来多么正当,伟大,对当事人来讲都一样是欺负。
姜善目光不动:“在后车厢的那段时间,我曾经信任过你。”
哪怕只有一刻,也是信任过。比如她喝下的那杯水,可是魏远辜负了这种信任。
魏远久久没有说话,他似乎第一次产生一种真正的错愕,姜善的目光一目了然,甚至不加任何的遮掩。
这样的坦荡,才是真的坦荡。
魏远良久才回过神来,姜善却已经打算走了。
“阿善。”
魏远摇动轮椅,转向已经走到门口的姜善。他似乎再次斟酌词句:“我没有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