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医术了得,我自愧不如,但您身上的寒症我多少是有底,能替你调理调理身子。”
“我这个病啊,太娇贵。”
“那您如今住在哪?”
“朗州县衙,你们新上任的县太爷与我相熟,此行便是搭着他一起来的。”
“您舟车劳顿来朗州,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必须养一段时间才能再回京,何不住到我府里去?找个清净点的院子好好修养一段时间,衙门那种地方人多杂乱,不适合您养病。”林文远在商亭羡面前十分恭敬,连说话时的态度也自然而然的放低了。
商亭羡点头,唇间含笑:“我倒是有这个打算,就不知府上方不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您能住到府上,是我林府的荣幸。”
“那就有劳林大人招待了,不过我此次来朗州还没有人知道,所以我的身份,还要请林大人替我保密。”
“您放心,只管在寒府安心养病,旁的事,我自会打点。”
商亭羡点头,示意他喝茶。
林文远只是将茶杯送到嘴边就又放下了,似是有话要问,犹疑片刻后才道:“您来朗州,只是找家父看病?”
“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商亭羡双手一摊,自嘲道,“一到寒冬天,我身上的骨头就疼得钻心,手脚也跟着僵硬发麻,有时连筷子都拿不稳,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难道还能只手把朗州掀起来不成?”
林文远听了,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虽然商亭羡是个挂名世子,在京城皇族世子中地位最低,但以他看人的眼光,加上与商亭羡接触这些年,他是真相信商亭羡有只手掀起朗州的本事!
“那您今日来禅山寺是为何?”
“只准你林家祈福,就不准我也拜拜佛求个平安吗?你们林家习俗腊月十五祈福,佛祖庇佑,你们林家人才辈出,家大业大,可见禅山寺十分灵验,我既然来了朗州,也该顺道来拜拜,说不定佛祖保佑,让我的寒症不治而愈也是有可能的。”他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却也有诸多无奈,寒症。。。。。。怎么可能不治而愈。
林文远说:“寒症难治,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说不定真有神医天象,世子,您会好的。”
商亭羡自笑,喝了口茶。
林文远虽然一心研究医术,对那些明争暗斗不关心,但心里如明镜一样,深知商亭羡来朗州,绝非只是找老太爷看病那么简单,今天出现在禅山寺,也绝不是来烧香拜佛求平安的。
只是这层窗户纸,不捅也罢。
他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商亭羡,让他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