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问他:“有何不妥吗?”
商亭羡又是一笑,笑得诡异。
衙门大牢,阴冷潮湿,四面铁墙,密不透风,可甬道里却阴风阵阵,似鬼哭狼嚎。
沿着甬道往里走便是敞间,专用来审讯犯人的地方,上面设有一处暗阁,可以看到敞间里的全貌。
商亭羡把她带到这,她却吓得不敢睁眼。
商亭羡指着下面道:“看吧,你那位温文尔雅的方大人,就在那。”
玉君仍紧闭双眼,攥着他的衣角:“你莫吓我。”
“方大人的风姿,你当真不看?”
“我怕。”
他拉她过来,她转身要走,却又被他掰过身子压在原地。
强行逼她看。
犹疑片刻,玉君才大胆睁开眼。
只是这一看,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那血迹斑斑的十字木桩上用铁链绑着一人,脑袋像灯笼一样下垂着,披头散发,身上布满血横,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而方景序,他身着官服,两只宽大的袖子卷拢到肘处,下袍被他提起来缠在腰上,手里拿着烧红的铁块,抬脚蹬在凳子上,那气势竟肆虐猖狂,不像官,倒像地痞流氓。
他示意衙役将那人头抬起来。
程耀堂脸上没伤,只是受了酷刑,眼下双目无神,如行将就木。
他啐了口血沫,张着血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