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幼蓝一脸喜滋滋地凑到我面前,「王妃,您醒了?您有三个月身孕了!」
我瞳孔一缩,啊了一声。
恍然想起,萧随曾说我年纪小,不宜生孩子,一直在服避子汤,是半年前停的药。
余光里扫到萧随跨过门槛的衣角。
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幼蓝发现我在看门口,连忙安慰我,「王妃,奴婢瞧着,王爷心里还是有您的,昨晚守了您一夜。」
「那他现在去哪儿?」
话一出口,我有些后悔。
幼蓝眼神飘了飘,支支吾吾地答,「宋姑娘说她心口疼,派人来请王爷过去看看。」
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多可笑,还在痴心妄想。。。。。。
我摆了摆手,声音略微带上了鼻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幼蓝应声离去,我抹了抹眼角。
萧随,我愿赌服输。
可我的心里,还是好痛好痛啊。
泪流干了。
我想清楚了。
萧随,我也不要你了。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但我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想活着。
带着孩子远离京城,好好活着。
我生辰那一日,萧随不知何故醉了酒,深夜摸了过来,抱着我不放,一会儿喊宋嘉云,一会儿喊我的名字。
我数了一下,他喊宋嘉云的次数比我多。
早上醒来,他又恢复了正常,满眼只有宋嘉云。
他不给休书,我没办法光明正大地离开王府,幼蓝几乎与我形影不离,我只能另做打算。
盯着庭前泛着新绿的芭蕉树,我眼珠微转,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