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近了,秦阙才看清那光晕的本体,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大骏马,正撒着欢朝她们冲过来。
这就是燕倾所说的“云朵”?
骏马飞扬的白色鬃毛倒真像天空中的云朵,
但秦阙还是想叫它一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白龙马。
马距离她们越来越近,那虬结的肌肉和踏得草坪草叶纷飞的马蹄都让秦阙觉得危险。
之前跑龙套的时候,剧组负责照料马匹的师傅曾告诉她,马全力踢出一蹄子,能踹碎人身上的任何一块骨头。
但看燕倾没有后退的意思,她也就站着没动。
云朵逐步减速,到两人面前时轻描淡写且恰到好处地停住了。
这实在是匹很漂亮的马,体态健美,皮毛油亮,连脸似乎都比寻常的马要更秀致一些。
()秦阙没想到有天自己会用眉清目秀来形容一匹马。
更没想到她会从一匹马脸上看到哀怨的表情。
那确实是哀怨没错吧?
云朵眨巴眨巴眼睛,盯着燕倾看了好一会,似乎在确认这是不是自己的主人。
“欸,连我都不认得了?”
燕倾笑着伸出手,白马甩开头去,打了个响鼻,不紧不慢地绕着两人转起圈来。
秦阙:“……它这是在闹脾气吗?”
“是啊,每次我太久不来,它都会这样,”燕倾从布袋里翻出一包燕麦饼,“脾气可大了,还没你好哄。”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好啦,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要工作嘛?不是故意不来的。”燕倾拿着麦饼陪白马转了几l圈,好言好语地哄着,那马终于消了气,委屈地哼唧两声,把头埋在女人怀里,吃掉了她手中的麦饼。
都怪燕倾拿它跟自己对比,秦阙想。
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回味起自己之前在车上埋在女人怀里的感受。
燕倾好像都没这么耐心地哄过她。
是她真的太好哄了吗?
秦阙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你真是饿了,连匹马的醋都要吃。
等吃完了半袋麦饼,一人一马的关系和好如初,云朵亲昵的蹭着燕倾,燕倾顺势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鞍具给它装上,翻身上马。
女人的衣角在空中划出圆润的弧度,像个身轻如燕的高手般驾轻就熟地上了马,笑着把手伸向秦阙,“想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