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吴子涵没有起身,也没有问好,冷冷地看了她片刻,才冷笑一声,“这不是戴夫人吗?我可担不起做您的老师。”
杀人诛心。
此话一出,教室里除了燕倾外的人不约而同都倒吸一口冷气。
只有燕倾同情地望着受训的师姐,耸耸肩表示这次真的爱莫能助。
“老师,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聂思君头仍低着,眼圈已经红了。
吴子涵看着她颤抖的身子,皱着眉别开了目光,“我跟你说过,明知故犯的时候,对不起是最没用的话。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话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全教室跟着一起颤抖,秦阙却想起高中时教导主任曾跟她们讲过一个往届学姐的反面案例:那位学姐本身成绩极好,原本有机会冲击国内一流的大学,结果高二那年不知怎么喜欢上了一个天天逃学打架的男生,成绩急速下滑,甚至被分化的男生标记怀孕,最后连高中都没能读完。
教导主任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满脸痛心疾首,吴子涵却是面无表情。
但秦阙觉得两人是一个意思。
她想如果燕倾是那种老师又爱又恨的学生,那聂思君就是老师最喜欢的那一类,听话,有天分,一点不用操心。
吴子涵肯定对聂思君寄予了厚望,结果对方却在事业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嫁给了戴宇辰,断送了原本顺风顺水的星路。
就在此时,燕倾又把手机推了过来。
“吓到了?别怕。辛苦种的好白菜被死猪拱了,吴女士都不知道憋气憋了多久,总得发泄一下。”
秦阙回望过去,见女人笑眯眯地对她眨眨眼,手还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像真担心她被吓到。
她心中一暖,刚想打字说自己不怕,突然脑中电光火石一闪。
聂思君是吴子涵的学生,燕倾也是吴子涵的学生,且两人应该都是对方比较看重的佼佼者。
戴宇辰是alpha,自己也是alpha。
那吴子涵会不会觉得自己……也是头想拱白菜的猪。
她背后瞬间出了一层冷汗,如坐针毡起来。
燕倾有点奇怪地望着脸色突然紧张起来的秦阙。
本来好好的,怎么一安慰好像还更拘谨了?
那边聂思君良好的态度和落下的眼泪总算换得了吴子涵一句缓和的话,“找地方坐吧。”
站在聂思君身后半米开外的戴宇辰松了口气,立刻就要跟着聂思君过去坐。
“站住,没让你坐!”吴子涵声音陡然高了八度,“你给我滚出去站着!我不想看见你!”
不同于燕倾那拐弯抹角的嘲讽,这已经是彻底撕破脸的架势,等于当着几百万人的面把戴宇辰的脸扯下来踩。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农人对自己辛苦种出的白菜可能还存着一丝怜爱之心,对于拱了白菜的猪则肯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