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倾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
秦阙如影随形。
她看着女人的脚步从平缓到沉重再到突然的轻快。
体恤母亲的孩子,总会在见到她时让自己显得更快乐一点。
“妈,我来看你啦。”
她看着燕倾在那块小小的黑色石碑前蹲下身,笑得乖巧又温和。
“还带来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她叫秦阙,是个很好的人,你可以叫她鹊鹊。”
燕倾的演技当然是毫无破绽的,那一丝些微的颤抖不过是自己想当然的错觉。
她的妈妈也不会察觉。
秦阙也蹲下来,墓碑上刻着亡者的名字,宋飞燕。
她望着黑白照片上面目与燕倾有八分相似,温婉笑着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
初次见到长辈,问好总是没错的。
她也学着燕倾的笑,“阿姨好。”
然后她就站在边,听着燕倾跟自己的母亲聊起最近的事情。
“被人暗算,不过恰好遇见她,化险为夷啦。”
秦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我该做的。”
“综艺上经常照看我,帮了我很多忙。”
“她是因为我才来这个综艺的,这也是我该做的。”
“还很勇敢,帮我收拾了一个混蛋。”
“是他害你在前,而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唔!”
秦阙话没说完,耳朵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拧住了。
燕倾眼圈泛着一点红,“我跟我妈夸你呢,你老拆台干嘛?”
秦阙望着那片颤抖的海,心口堵得厉害,她与宋女士素不相识,可此刻围绕在燕倾周身的信息素,正如无处可逃的倾盆大雨般将她淹没。
她得以窥见燕倾的悲伤,忍耐,甚至痛苦。
这个近乎无所不能的女人此时如此脆
弱,好像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她依然无法接受母亲故去的事实。()
只能靠这种方式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