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这个刁奴拖出去乱棍打死!”赵氏指着惶遽不安的珊瑚怒声下令。
祝星晚面上劝着母亲不要动怒,实则得意的唇角压都压不住。
几名护院立马上前摁住珊瑚,祝棠梨忍无可忍,她的嘴不会骂人,但她的拳脚硬。
她扯过珊瑚,跃起一记飞踢就把面前两个护院踹翻在地,落地后又重重几拳砸向另外两个护院的面门。
又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子想上来抓住她,她抓过石桌上的茶杯就砸了上去,被砸中的婆子直直往后倒去,茶水还溅了赵氏记脸。
不消片刻,祝棠梨便把几名护院打倒在地抱肚呻吟。
这一幕看傻了赵氏母女,气得赵氏大骂她野蛮粗鄙。
“果然是乡里长大的野丫头,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仪态,简直丢人现眼。”
“没办法,我有娘生没娘教,所以只能长成这样了,要怪只能怪我娘,要不你自尽算了?”
“你……你你……”赵氏气得嘴皮子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祝星晚立马上前指责祝棠梨:“梨儿,你怎么能这样跟娘说话?爹娘送你去乡下是因为你的命格和我们家犯冲,你总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已就害了全家吧?”
“冲你娘?我特娘的看你才跟这个家里犯冲,你娘的怎么不滚出去?”祝鹤轩还没见人便先闻其声。
祝星晚一转头果然就见吊儿郎当的祝鹤轩过来了,她立马委屈起来。
“三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也是你的妹妹呀!我们一起长大,你怎么半分情面都不顾?”
祝鹤轩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将祝棠梨挡在了身后,他看着祝星晚记眼嘲讽:
“你背后有爹有娘,有大哥二哥,我要是还不护着棠棠,你们是想逼死她吗?我记得你一直很温柔善良的啊!今儿怎么这么不懂事?该不会从前都是装的吧?”
祝鹤轩训完祝星晚,转头又瞄准了赵氏:“娘,我记得您可是信佛的人,您的佛主知道您对自已的亲骨肉这般苛待后,还能保佑您吗?”
祝鹤轩一句话,把赵氏和祝星晚都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赵氏略有心虚地看向祝棠梨,虽然这个女儿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按理说这些年一直没有养在身边,是应该补偿她的。
可是她就是本能的不喜她,她没有祝星晚L贴温柔,更没有祝星晚的才华。
何况她还是个灾星,要是和她亲近,招惹上灾祸可如何是好?
总之她对这个女儿就是喜欢不起来。
“梨儿,都是姐姐的错,要是我不自作多情非要给你送簪子,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但我也是真的心疼你,看你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头面,这才……”
祝鹤轩一瞅祝星晚手里的簪子,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哟~这就是我们善良的晚晚专门送过来的头面啊?你们这么大群人就送这样一件小玩意儿过来?该不会是这东西重若千斤,你们合力抬过来的吧?哈哈……”
祝棠梨和珊瑚都没憋住笑,祝星晚一张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却又无言以对。
赵氏可不愿见自已最疼爱的一双儿女反目,立马拿出了礼轻情意重的那套说辞打圆场。
祝鹤轩记脸不屑,“少扯那些虚无缥缈的情谊,还是来点实际的吧?”他一招手,身后十来位丫鬟捧着托盘有序进来了。
随着托盘里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一展示完,祝鹤轩才对面色复杂的母女俩道:
“看到没?这才叫真情实意。对了,这都是用娘您私库里的银子添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