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也没跟麦考夫客气,在知道以斯帖接触过莫里亚蒂之后,他简直恶从胆边生:“安全?你把她保护在羽翼里,她面对着你,却背对着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我跟你不一样,我希望她能直面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而我是她的后盾。”
威利没给麦考夫反应的时间,他打开门在安西娅瞻仰烈士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他走出i5的大门遇上了哈利哈特。
“看你的脸色,别告诉我,你和福尔摩斯大人吵起来了。”哈特挑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是的。啊,也不算。不能算吵架。他对我妹妹干涉太多。”威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哈特皱眉,威利骨子里还留着美国人的狂野,他阻止了威利继续为难他的领带。
“他是为了霍普小姐的安全。另外霍普小姐是未满二十八,而不是未满十八岁。她会明白的。”
“是的在理智上。那她的情感呢?她就不会感到孤独,恐惧和失落了吗?”威利说道,“福尔摩斯也是一样,他永远都会站在理智的角度上。”
“对我们来说确实如此。”哈特作为暗中协助麦考夫完成美国计划中的一环,对此也非常有自己的感想。
威利觉得哈特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哈特抬眸望了一眼军情五处的大门,锐利的目光被镜片挡住,他语气有一种看透一切的高深莫测:“因为我们看到的是福尔摩斯,而霍普小姐看到的是麦考夫。”
威利切了一声:“神神叨叨的。”
这一段插曲,以斯帖是不知道的。
今天是莫里亚蒂预约的日子。
以斯帖察觉到莫里亚蒂理智冷静的外表下越发的癫狂。
osang的圣血香水,没药,檀香和焚香弥漫着空气中,让人恍若置身在虔诚的教堂里。
以斯帖看向莫里亚蒂时,闻着圣血香水的味道充盈着她的鼻腔,她看到死神站在教堂前挥舞着镰刀,一滴滴血顺着镰刀刃滑落。
“你真是个不错的心理医生。我非常喜欢和你聊天,霍普医生。”莫里亚蒂露出了一个笑容,配上他阴柔的面容,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这是我的荣幸。”
以斯帖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歪着头看向莫里亚蒂,心中隐约的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默不作声地把玩着威利送的麻醉笔。
“我有时候非常好奇,霍普医生?”莫里亚蒂的蓝眼睛像是躲在草丛里的吐着信子的眼镜蛇,“你怎么避免那些伤害过让你痛苦的回忆攻击现在的你?”
以斯帖闻言嘴唇一抿:“那些瞬间只会在你的记忆里不朽,遗忘是唯一的选择,它能让你身心健康。”
“你忘记了吗?”
“no。”
“谢谢你的坦诚,霍普医生。我得终止我们的医患关系,相信我,我会怀念这段时光的。”莫里亚蒂耸了耸肩,端着白葡萄酒一饮而尽,“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招待,我准备送一份礼物给你。霍普医生。噢,礼物还在路上。我希望你会喜欢。”
看着莫里亚蒂的笑容,在以斯帖眼里,有些几分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