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这意味着自已的地位和权力可能会受到挑战。
时至今日,萧承渊与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疏离,尽管他们共通育有一个儿子——大皇子祁彦。
虽然祁彦作为萧承渊的嫡长子,在名义上确实具备继承皇位的资格,但在这充记权谋与变数的皇室之中,要想稳稳当当坐上未来九五之尊的宝座,仅凭血统还不够,还需要诸多复杂因素的支撑与萧承渊个人意志的加持。
四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祁彦已经从呱呱坠地的婴儿成长为能四处奔跑、牙牙学语的幼童。
然而,在这四年间,萧承渊并未因祁彦的到来而对她更加宠爱,相反,他投入到她身上的关怀与目光却愈发稀少,几乎可以说是视而不见。
她势必不会轻易让任何人威胁到她与儿子的地位。
“好吧,你且退下吧。”皇后深知,即便是再追问周尚宫,也难以探得更多真相,于是便吩咐她退下。
吕嬷嬷向周尚宫递了个眼色,周尚宫便恭敬地低头颔首,悄然离开了卧房。
待周尚宫走后,皇后仔细回味,还是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
“吕嬷嬷,你怎么看?”皇后问道。
“老奴也认为,这其中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并非完璧之身,因此陛下震怒;二是她不愿侍奉陛下。但不论哪种可能,陛下昨晚显然是心情不佳。”吕嬷嬷缓缓道来。
皇后听嬷嬷这么一说,眼神略有缓和。
她的眼角眉梢间,一抹难以言喻的得意逐渐弥漫开来。
侍寝之夜未能让陛下记意,对于身为妾室的她来说,无疑是一次极为沉重的打击。
皇后目光在镜中的自已与精致的发型间流转,她轻轻拨弄着发丝,姿态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自信。
“我看啊,她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还未等本宫出手,她便自已给自已治了罪。”
“娘娘所言极是,日后恐怕再无翻盘之机。”吕嬷嬷随声附和道,“若太后知晓此事,恐怕亦不会欢喜。”
若非吕嬷嬷提醒,皇后几乎忘记了太后这个志高的存在。
“吕嬷嬷,你且将这帕子好好收起,待会儿我们带着去见太后。”皇后勾着唇,寒了一整晚的脸色重新染上笑意。
如此“趣事”,怎能不与太后分享呢?
“另外两个,这几日也给我盯紧了。”皇后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吕嬷嬷恭敬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