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鹤灵活地一闪,那虫子直直地弹过来,落在了卫生间白色瓷砖的墙面上,缓慢地顺着墙体滑落。趁着现在,三两步出了卫生间,啪地一下将门关了起来。
要不是这副身体的体重正常了,加上三个月一直雷打不动地做八段锦,那一下普通人很难避开。
肖灵鹤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这虫绝对不能留在卫生间里,不说别的,这么细,一不注意,不知道会爬到什么地方去。
在储藏室里找出了之前购置的分体雨衣,用皮筋把袖口扎住。手上戴上一次性的橡胶手套,头上掏了一个透明的大号保鲜袋,呼吸有些困难,又开了个小孔。
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肖灵鹤这才拿着玻璃瓶子,重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去哪了?
那虫子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之前的墙面上和地面上,都没看见。脑袋上套着塑料袋,视线有些受阻,可她不敢拿下来,在小小的卫生间里一寸一寸地看,一寸一寸地找。
刚一抬头,肖灵鹤就看见,洗手台镜子的缝隙里,那条虫子又扬起前半段身子,看样子要朝自己身上来。
有了全服武装,肖灵鹤比刚才可淡定了不少,她拿着玻璃罐子慢慢地靠近,想要罩住这该死的寄生虫!不等她罩住,那虫子弹了过来,肖灵鹤眼疾手快,罐口的方向一改,那虫正好落在了罐子里面。
那虫子半截还落在罐子外面,肖灵鹤用盖子一顶,快速的把瓶盖旋了起来。
肖灵鹤紧张的手心全是汗,脑门上也还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又认真了检查了一遍卫生间,将出水口和下水口,全部用毛巾堵上,防止有别的虫子钻进来。
确定了没有问题了,这才将身上的装备脱了下来。
瓶子里的虫子,疯狂地蠕动,想要从瓶子里出来。隔着瓶子,肖灵鹤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虫子的生命力很强,和昨天晚上看到那些血红色短小的又不一样,血红色估计是沾上了宿主的血,它们的本体应该就是这种浅粉色。
肖灵鹤直接把瓶子放在窗台上,让阳光直射,受到阳光直射的虫子,一下子萎靡了下来,软趴趴地落在罐底。
看来这虫子怕太阳,肖灵鹤把瓶子收了回来,这或许还有别的用处,抓这虫子可不容易,轻易弄死了,下次再抓也难,肖灵鹤拿着瓶子走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开着一盏小灯,昏黄昏黄的,那个酷似鸟笼的卫生间里,坐着一个肥胖的人。
洪森听到脚步声,眼皮都没动一下,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除了吃就是睡,连一点都娱乐活动都没有。他脱臼的手,没接好,畸形地耷拉在身侧。
那手怎么说呢,就像胳膊肘往外拐,字面上的意思。
肖灵鹤把瓶子随手放在货架的角落,在架子上拿了两大包的曲奇饼干,和一升的牛奶出来,打开鸟笼的小窗子,将食物放在窗口的小平台上。
洪森扶着马桶,慢慢地站起来,将食物拿了过去,打开牛奶,吨吨吨喝了小半瓶,开始吃曲奇。
长期的胡吃海喝,加上没有一点点运动,洪森现在体重直逼200斤,脸上的肉都要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流浪汉,又脏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