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江若离温言又道。
“太后想想,我若是不通医术,怎敢贸然进宫送死,这可是欺君大罪。”
太后能在后宫坐稳这个位置,自然不傻。
从最初爱子吐白沫的惊诧中缓过来,她又恢复成那个杀伐决断的太后。
“那依你说,自己有把握治好我澈儿?”
江若离胸有成竹开口。
“雍王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平时夜间睡得浅,且时有抽搐,敢问随身伺候的宫女姐姐,是也不是?”
大宫女明显怔了怔。
太后挥挥手。
“你但说无妨,说实话。”
那宫女急忙跪在地上禀报。
“确实如此,雍王这小半年来一直浅眠,而且隔三差五睡梦中抽搐。”
太后眉头紧蹙。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禀报?”
宫女愈发慌张:“是殿下说不要轻易叨扰娘娘。”
太后不自觉地看向江若离。
“那他这症状要不要紧?”
江若离不慌不忙接口。
“今日这症虽险,却顺,太后不必太过担心。”
太后看向地上依然口不能言的儿子,满脸写着不信任。
“那怎么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呢?”
此时去太医院传唤的人已带着太医赶回来,见状二话不说,先把了脉。
年逾花甲的老太医满脸诧异。
“雍王这脉象平顺得很,不像是犯病的样子。”
但见江若离俯下身子,不紧不慢将雍王几处大穴的银针一一拔下。
就听一声细微呻吟,雍王咳出口痰,眼神明肉眼可见清明起来。
太后大喜过望,连忙上前,亲自把人扶了起来。
“澈儿觉得如何?”
刚刚握着他手的小胖手骤然拿开,雍王心里觉得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