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巴掌之后,江雨晴倒是没敢像以往一样去跟江尚书夫妇诉苦。
她知道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万万不能去父母面前点眼。
忐忑不安等到谢灵运离府,知道周嬷嬷一力担下了所有,并没有出卖她以后。
侥幸逃生的江雨晴悄悄溜回了肃王府,预备避避风头。
楚辞想留在江府陪着妹妹,而楚慕远则藉由这个借口,也跟着儿子一起死皮赖脸留下了。
江若离一心都扑在照顾女儿身上,无暇顾及其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几日之后太后派人来宣江若离进宫去。
江若离想着太后的药确实也该换了,又见团宝恢复得差不多。
打算把孩子交托付给了江夫人,只身进宫去。
可团宝在屋里憋了好几日,好容易得着机会,便求着母亲想一起去。
江若离禁不住她苦苦哀求,于是便应下了。
楚辞见妹妹要去,也跃跃欲试。
江若离不好厚此薄彼,只得带着一双儿女一起进了宫。
楚慕远自然不可能独自留在岳父家,借口要进宫面圣,也要蹭马车一起走。
江若离本来这两日是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终于按捺不住。
“你早不进宫晚不进宫,偏偏在我们进宫这一日也要去面圣,是什么道理?”
团宝摇头晃脑:“这就是所谓看别人上茅厕,他肚子疼。”
楚慕远耸耸肩。
“君心难测,偏生就是那么巧,怎么办呢?”
江若离无言以对,想着反正到宫里也是要分道扬镳的,也就没在这上面多纠缠。
四人一起上了马车,楚慕远开始东拉西扯,没话找话。
“这几日团宝伤得这么重,怎么不见她爹来瞧她?”
江若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若是要蹭车就别废话,废话的话现在立刻下去。”
楚慕远知道她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当即不敢再多言,但心里却隐隐犯嘀咕。
每每一提到那猎户,江若离总是避重就轻,而且那人自从这母女俩进城后,只出现了一次。
总感觉不大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团宝见他被江若离说了之后就不再吱声,于是用小手戳戳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