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笑了笑。
“不打紧,这孩子小时候发寒高热不降,我束手无策,还是养母用自制药酒给她擦了身,这才退了热。打那之后就特别喜欢闻酒味,有时自酿的果酒也会舔两口。”
所以今日这事儿几乎不用想,一猜就知道准是她馋瘾又犯了。
太后听了忍俊不禁:“这小丫头,没想到还好这一口。”
团宝是个见人三分笑的好脾气。
如果她能跟武安帝多亲近亲近,说不定这个儿子或许就会动了生儿育女的想法。
想到这里,太后抬眼瞧向江若离。
她今日穿了件碧色褙子,搭配素白褶裙,愈发显得出尘脱俗,仿佛荷花池里水灵灵的嫩花苞,压根看不出生过两个孩子。
太后心下一动,武安帝对团宝的好感毫无来由,别是爱屋及乌吧。
回想起前两日二人重逢,她那向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皇儿竟然唤了一声阿离。
如今想来倒是耐人寻味。
一旦动了这个念头,就越看越像。
太后认真忖度起来,皇儿年纪也不小了,膝下空虚不说,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
若是他对江若离真的有那份心思,倒也不是不可以。
本朝对女子二嫁并没有什么歧视,况且江若离不论出身还是人品,都是信得过的。
而且团宝和楚辞跟她也很投缘,平白无故得了对孙儿孙女。
这么算算,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呀。
太后素来是个行动派。
心里想着,嘴上就干脆利落地直接问了出来。
“你和离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江若离这两日忙得顾不上,此时听太后提及,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
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补充道。
“若不是团宝受伤,那日也就把和离书签了,还害得谢大人白跑一趟。”
太后一听来了精神。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日就把这事儿办利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