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恨铁不成钢地跺脚:“您怎么这会儿才醒啊?”
楚慕远没有回答,眼神落在刚刚的那个盒子上。
江若离刚刚打开它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里面那些新增加的礼物。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依然选择把东西留下了。
就像他一样,被弃如敝履。
老管家见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小心翼翼把药递过去。
“您喝了药再说吧,王妃亲自吩咐熬的。”
这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楚慕远的神经,他盯着那碗还冒热气的药,像是盯着死对头。
老管家悬着心,就见他猝不及防猛的抄起来,砸在地上。
碎片溅得四处都是,有一片径直崩到楚慕远脸上,划开一条细细的血道子。
“王爷!”老管家大惊失色,“我这就去叫王妃回来给您包扎伤口。”
“不必了。”楚慕远声音听不出什么温度,“她不会回来的。”
正如他所言。
江若离刚刚走出松兰苑,还没有迈出大门,就听见背后盘碗破碎的声音。
她冷笑了下,也没有回头,径直朝外走去。
命是自己的,药爱吃不吃,干她何事?
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任性,只能说心智不够成熟。
可惜白白浪费了自己折腾的这趟功夫。
回去的时候,老肃王妃也没有多问半个字。
她又不瞎,看脸色就知道没什么进展。
团宝已经吃饱了饭,正挺着小肚皮在地下溜达消食儿。
见她回来,笑没了眼。
“这下囤够一整晚的粮,可以安稳睡到明日早起了。”
此时也再没什么可以逗留的借口,于是江若离带着团宝从肃王府告辞。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她抱着软乎乎的小姑娘正要上马车,就见马车顶上神不知鬼不觉蹲着一人。
江若离猝不及防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那人眼疾手快从车顶上一跃而下,单手把人揽住了。
“见了我值当高兴成这样?”
江若离站直身子没好气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