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了解。”柏念也慢条斯理地取下眼镜,折叠好,放在桌子上。
围巾、储物舱、外套,通通放在旁边。
徐牧喉结极轻地滑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能阻止,但他没有。
或许他明白,他口不对心,他也是期待的。
轻飘飘的衣服落下,徐牧接住,认真地将它们收拾好,放入储物舱。
垂耳兔已然乖乖在等待,漂亮的灰蓝色眼珠看着徐牧。
“念也哥。”徐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你坐在我的膝盖吧。”
垂耳兔点头,毛茸茸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曲起腿,往后靠,两只手揣肚子,然后一动不动。
徐牧正襟危坐,手臂僵硬地搭在膝盖两侧,手虚虚扶着垂耳兔,不敢真的触碰。
活脱脱演绎了一出心大胆小的戏码。
大光屏闪烁着亮光,纪录片的开头广告结束,跳转到正片。
柏念也微微歪头,长耳朵往后甩了点,他余光瞥向徐牧——
不抱着他吗?
徐牧没有接收到对方的眼神信号,下巴和脖子形成九十度的直角,宁死不弯。肩膀不敢有分毫松懈,眼睛只黏在光屏。
看起来无比专注。
实际上,他连纪录片的声音都进不去耳朵,变成嗡嗡的背景音。
膝盖承载的重量如此清晰,带着些许温热,分外牵动心神。
兔兔……念也哥……兔兔……念也哥……
徐牧煎熬至极,亦或者说甜蜜的烦恼。
他真的好想rua兔子啊!
可是不行。
徐牧深呼吸,虽然已经是个“变态”了,但并不是他本意。
现在他知道真相,就不能再这么做了!
柏念也静静地看着徐牧(),低头♀(),伸出手,轻轻压在对方手背。
徐牧:!!!
手背的触感鲜明,软乎乎的,细密的毛发擦过,他一秒钟就笃定——
是兔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