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葛罗佐交给我,座狼是你的。”
“没问题,我期待很久了。”巴楚弓着身子,时刻准备着冲上去。
“那么,我们上吧!”任博大喝道,挥剑前冲,猛攻向敌人。
巴楚迎上了座狼戈鲁克,他用大斧招架住迅猛击来的狼爪,然后伺机反击,而座狼总能灵巧地避开袭来的斧子,一时间,两边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任博这边却打得凶险异常,攻击手段有限的他只能不断绕着葛罗佐转圈子,等待其露出破绽,但兽人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每当任博冒险攻入其防守范围时,他总会胡乱挥舞钉头槌,用那威猛的攻击逼任博退开。
“来吧,来吧,拿出你最大的本事!”葛罗佐尖啸着,开始主动进攻。
任博的处境变得艰难起来,葛罗佐的攻击来势汹汹,对他来说根本无法抵挡,而且经过刚才的战斗,他的生命值已经下降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指数,两下,只需两下就可以让他饮恨在这茫茫雪原之上。
“进攻,进攻,人类,不要让我轻看你!”满布尖刺的钉头槌几乎擦着他的脸横扫而过,任博显得狼狈不堪,在葛罗佐舞得密不透风的进攻网下,他找不到丝毫的机会,方才的敏捷对抗战术完全失去了效果,如果现在冒险进攻,被钉头捶成烂泥绝对是唯一的下场。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再在这里拖下去也是死路一条,难道,这注定是个死局?
“任,这边!”巴楚一斧逼开座狼,对任博喊道。
“哈,不要分心!你的战场是这里!”看到任博向巴楚那儿跑去,葛罗佐似乎很不高兴,对准他脑袋就是重重的一锤打来。感受到侧面袭来的猛烈劲风,任博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身去招架。于是,两人的汇合计划被强行打断。
任博使出最大的力量用双剑架住钉头槌,奈何葛罗佐的力量比他大的多,优势迅速向兽人一边倾斜着,他死死盯住任博,一张绿中带黑的脸随武器越逼越近,连上边的细小伤疤都能看到了。任博感到自己体力在渐渐流失,现在已经做不出开始时那么灵活的运动,他的冷汗直冒,手在剧烈颤抖。
从兽人身上传来令人恐惧的杀气,那是只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后存活下来的人才会拥有的。
现在,这股杀气正猛烈的压迫着任博的神经还有思维。
“松手吧,松手吧,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葛罗佐狞笑着,低声对他说道。近在咫尺的话直灌入他的双耳。
松手放弃只需要一瞬可是,我们的努力呢?
出其不意的,葛罗佐猛然发力,挑开了双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钉头槌狠狠撞击向任博胸口。任博闪之不及,只能眼见着狰狞的钉头朝自己击来,然后,被打得横飞出去。
“任!”看到好友受重伤,巴楚惊叫道想要冲过去,但奈何座狼戈鲁克进攻加紧,一次接一次的疯狂爪击让他心中怒火沸腾却无法驰援。
葛罗佐并没有趁势追击,也许是不屑于趁人之危,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任博。
任博奋力地爬起来,身体因为伤痛而剧烈颤抖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而后,一大口血从嘴里喷涌而出,他终于再也支持不住,摔倒在地,单膝跪在被鲜血染红的洁白雪地上,用精灵双剑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呼啸在山谷间的狂风夹带着斗大的雪球四下飞溅,散落的雪花遮盖住任博的双眼,此时的他已经无力去擦拭,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变作一团团的虚影。
有人在旁边喊叫,好像是巴楚,还有毕尔博、格洛因,还有刚多尔夫他们在说什么?
白雪仿佛将任博彻底隔离在单独的空间内,周围再没有其他的人,空旷的四野只有他一个,任博,被沉重的负担压得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奥克雷斯特和格莱姆德楚双剑落在前方,死去一般,不再闪光。
我要死了吗?
好遗憾,不能再陪大家走下去了。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好想念,我的家,终究,回不去啊谁
缓缓地向我走来的人形,似乎,好熟悉,可是我却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