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
“没有为什么。”
周棘面无表情地看他。
但很多事情本身就是解释不清的。
骆其清揪着床单,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周棘因此要打他一顿泄愤,他也绝不还手。
可是骆其清终究没等来预想中的拳头。
他只是看见周棘把那个红色打火机攥回手中,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骆其清,你连糊弄我都不愿意吗。”
骆其清从喉间艰涩地挤出一句:
“对不起。”
这个人曾是一身傲骨,无坚不摧,宛若生长于高岭之上。
可他却生生将人碾进了尘埃。
长达数秒的缄默之后,周棘忽地朝门口走去。
骆其清跟着抬起头。
门把被拉开,霎时间外面的强风又呼啸着吹进来,刮在脸上生疼。
等风停下的时候,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骆其清一个人。
他盯着门板,久久没有回过神。
在大门合上之前,他听清了周棘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当是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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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早晨却是意外的晴朗。
承阳的训练场很大,甚至还模拟正式赛道,在横栏旁边安了个修车站。
几排赛车整整齐齐地停在边上。
骆其清以为自己来得算早,哪知道其他人基本也都到了。
“这里!”唐明德在人群中使劲朝他挥手。
没多久之后,周棘也慢悠悠从远处走来,那股懒散劲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
不知道他现在心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