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和秦艽来到颐山别墅的时候,已经将近夜里十一点了,凌游按照秦艽的指示,停到了一座五层独栋别墅前。车我给你留下,我打车走。凌游解开安全带说道。秦艽问道:你去哪凌游说道:我去我朋友家。秦艽拉住要下车的凌游:你去维曼克我的房间住吧,我今晚就住在这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了房卡递了上去。凌游将房卡推了回去:不了,我每次来都在他那住的。秦艽见凌游这样说,也不勉强了,将房卡收了起来然后又说道:那你把车开走吧,明天来接我。凌游解释道:你不是说要在这住几天吗我明天要回村里看看了,出来太久了,等我回余阳,再送你回长原市。秦艽闻言立马不干了:那不行,我明天也和你回云岗村。凌游不解的笑道:不是,秦大小姐,你来真的啊。秦艽拿起了包包说道:本小姐言出必行,明天别忘了来接我。说完就开门下了车,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对凌游挥了挥手。然后进小院后按响了门铃,出来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打开门后,秦艽就走了进去。而凌游见秦艽进去后,也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启动车子朝别墅区外开了出去。秦艽进屋后,保姆说道:秦小姐,先生在二楼书房。秦艽嗯了一声,就快步走了上去,来到二楼书房门口,门敞开着,秦艽调皮的敲了敲门,常文宏笑道:什么时候,你进我书房学会敲门了秦艽听后开心的小跑了过去,给常文宏一个拥抱:小舅舅,我可想死你了。常文宏被秦艽扑了一个趔趄:诶呦,舅舅的腰哦。秦艽松开了常文宏笑道:您的腰伤还没好啊常文宏坐了下来说道:老毛病了,哪那么容易好。秦艽也坐到了常文宏书桌对面的椅子上笑道:那得空我请凌游给你瞧瞧。常文宏直视着秦艽笑问道:就是刚刚送你过来的那个秦艽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常文宏:小舅舅,你怎么还偷看呢常文宏笑道:我可不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那看的。然后又追问道:这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我宝贝外甥女这么青眼有加。秦艽答道:也没什么,就是蛮真诚的,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常文宏又问道:就是朋友秦艽生气道:小舅舅,你想什么呢就是朋友。常文宏这才点了点头:嗯,朋友就好,以你的身份,和他只做朋友最好。秦艽听到这话后,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点落寞,点了点头,没有回话。片刻后,她换了个话题问道:您不是说来余阳处理什么事吗处理好了吗常文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处理完了,小事情。那就好。出了别墅区,凌游开车走在路上,拨通了薛亚言的电话:出来喝点薛亚言闻言后惊讶道:你回来啦凌游笑道:今天回来的,我一会就到。薛亚言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嘞,我这就下楼。两人挂掉电话,凌游不久后走到薛亚言家小区门口时,薛亚言已经等在等着了。凌游开到他身边按下副驾驶车窗探头说道:靓仔,上车。薛亚言伸头看了看车里的凌游,又围着车转了一圈后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好家伙,老凌,你发财啦这大宝马,还京城牌。凌游笑道:朋友的。薛亚言问道:女性朋友吧凌游有些好奇,瞪大眼睛问道:嗯你怎么知道。薛亚言拍了拍座椅:看这座椅位置。又嗅了嗅鼻子:闻这香水味道。然后直视凌游说道:你说是男的,我都不信。凌游拍了拍薛亚言肩膀啧了啧舌道:老薛啊,你不光是狗腿子,你还是狗鼻子。薛亚言打掉了凌游的手:滚蛋,如实交代。凌游启动车子:就是一普通朋友。说着踩动油门开了出去。走到了一个不远的地摊儿前,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走到了一个摊位前:老板,五十肉串,两提啤酒。凌游擦了擦桌子:上次让你也受连累了,没什么影响吧薛亚言将自己擦桌子的纸丢到了凌游身上:说什么呢兄弟间你说这个。再说杜大局长和麦大主任都亲自去了,我能受什么影响。凌游笑道:没有影响就好。不一会酒菜上来了,两人碰了一下瓶,大口喝了半瓶后,凌游说道:明天我就回云岗了。薛亚言擦了擦嘴:我没记错的话,快到凌爷爷祭辰了吧。凌游嗯了一声:下周二。薛亚言说道:我到时候请假过去。好。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不会守着三七堂一辈子吧薛亚言拿起了一根肉串。凌游看着薛亚言认真道:我想进体制。薛亚言刚要去吃肉串,闻言后停住了动作,问道:怎么去一趟京城,思想转变的这么快,去哪个医院。凌游摇了摇头:不是医疗卫生系统,而是入仕。薛亚言很惊讶:什么意思凌游就将在京城里遇到那个镇长沈凡的故事与薛亚言讲了一遍。薛亚言听后,喝了一大口酒,随后又看了看手里的酒瓶:这东西,害人啊。凌游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害了他的不是酒。薛亚言叹了口气,伸出酒瓶,凌游也拿起酒瓶与他碰了碰,薛亚言说道: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说罢大口喝光了瓶里的酒。两人喝光了两提酒后,没办法开车,可小摊距离薛亚言家不远,于是两人一路搭肩往回走着,一路低声唱着他们大学时期喜欢听的那首歌。那个时候的他们很年轻,凌游还有爷爷疼爱,而这几年变化很大,凌游成为了大家长,承担了对妹妹抚养的责任,也接过了爷爷的那把诊椅,可他的心,三年的时间都没有与三七堂的那把诊椅融为一体,他有更大的抱负,他也不甘只是在云岗的那个小山村度过一生,可他的心里,又觉得是违背了爷爷的心愿。凌广白是混过体制的,接触过大人物的,他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火有多热,所以他不希望孙子也搅进去,可凌游是有雄心的,是有才华的,他不甘是再正常不过的,至于这条路究竟是对是错,就只能看凌游怎么走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二十几岁的凌游像是一只待飞雏鹰,他总归是要翱翔天际的,小小的云岗村无法将他困住,日后的他,是要站在更大的政治舞台上,要用自己坚定的思想信仰,去利国,去利民。(看完记得收藏书签方便下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