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殿下分忧。
广延哂笑道:分忧他慢慢坐直身子,
身子,望着楚昭,你现在去杀了广朔那个蠢货,就算是为本宫分忧了。
广朔近来几乎都宿在宫里,侍卫从不离身,广延这话,也都是气话。
殿下可是心急了楚昭并不恼怒,温声问道。
楚子兰!太子不耐烦的挥袖,徐敬甫死了,现在就换成他的学生来教本宫怎么做事了吗
楚昭道:臣只愿殿下一切安好。
那你就不要废话!太子像是早已料到他要说什么,目光沉沉的盯着他,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楚子兰。本宫要真出了事,你也跑不了,别想着什么全身而退,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辅佐本宫成事,而不是在背后拖本宫后腿。至于那些说教,全都给本宫收起来,否则,徐敬甫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应香静静的站在一边,温顺的低着头,只是仔细去看,便能看见她微微发白的指尖。
你回去吧。广延不耐烦的起身:别在本宫面前晃悠,看的心烦!
默了片刻,楚昭神情不变,微笑着起身行礼,那么,臣先告辞了。
等等。广延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应香,意味深长的开口,应香,你去送一送楚四公子。
应香身子一僵,温柔的应下:是。
她走到楚昭跟前,低声开口:走吧,四公子。
二人一道出了殿外。
今日虽然有日头,但还是很冷。脚踩在地上,印出一个薄薄的脚印。
这几日,玛宁布的人是不是还有来楚昭轻声开口。
是。应香回答,昨夜太子从宫里回来,那些人又来了一次。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恰好有一步的距离,从旁侧看上去,像是刚好维持着客气的分寸,并不是很熟的模样。
看来太子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楚昭叹息一声。
应香看着前方,四公子打算什么办
楚昭道:尽力而为。
奴婢听闻,之前四公子曾经夜里见过禾姑娘一次。应香忽然换了话头,要知道,如今禾姑娘是肖都督的心上人,倘若四公子用禾姑娘来做饵,至少可以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也有了与肖都督做交易的本钱。四公子应何放弃
没有必要。
应香停下脚步。
楚昭见她如此,回头望着她。
四公子曾与奴婢说过,禾姑娘会成为肖都督的软肋。身前的女子容色艳丽,一双眼睛却像是含了冰,既脆弱,又冷薄,她的声音仍然柔和,说出的话却犀利如剑,但如今,公子错了,她不是肖都督的软肋,而是公子的软肋。
楚昭静静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前方,温声开口:应香,你在太子府过的可还好
应香一愣,方才眼中凝聚起的冷意,瞬间消散成烟,她的神情变得有些迷茫,又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头,道:奴婢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