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一听长途,顿时来了劲,连声道:“当然走,您去哪?”
“安昌。”刘少东报了个地名。
计程车刚转了个弯,五六辆警察朝宾馆方向疾驰而去。
“这帮孙子,赶死投胎去呀,超速都超到什么水平了。”司机不满地骂骂咧咧。
刘少东微微低了低头,心道:万幸!得亏老子早走一步,否则就被人堵死在宾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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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把刘少东送到了安昌工商局办公大楼门前,付了车钱,他递了颗烟给健谈的司机,说了声拜拜!拔腿朝工商局大楼走去。
走了半分钟,快到大门口时,他估摸着计程车应该打转离开,他原地转弯,回到路口,招停一辆安昌本地的士,说了句“去火车站。”
他之所以选择到安昌,是因为安昌是甘怀线的第二站,是火车南下的必停站点。他不能在甘市上火车,但可以在甘市的下一站上车。如果再稳妥点,选择安昌的下一站上火车更保险。因为即便有抓捕者从甘市上车,亦会在安昌下车。
可是他没有太多选择,警察一旦在宾馆扑空,便知道他开始逃跑,甘市周边市县都会开始布控,他乘坐计程车或者公交大巴不再安全。
相比其它交通工具,唯有飞机和火车是不可能中途停车检查的。飞机因为有严格的身份管理制度,那么,火车成为他的唯一出逃工具。
他之所以选择去南方,因为他有个交情很好的师弟在怀庆港,这个师弟很早就离开了甘市,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安全上比较保险。再说,他也只是去打个前站,至于未来,他暂时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未来。
的士到达火车站,他小心谨慎地观察了下广场上的情况,没有特别的异常,他先去售票厅购买了当天的火车票,去怀庆港的一班车发车时间在二十分钟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趟车。
本来他想购买一张硬坐票,可是售票员不怎么耐烦地告诉我,这个班次的车票售完,唯独剩下几张软卧,问他要不要。
软卧就软卧吧,他现在是和时间赛跑,越早离开越安全。再耗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拿了车票,他没有去候车厅,而是去了车站商场,买了件水货名牌白衬衫,一件质量尚可的西裤,一双意大利造的“老人头”皮鞋,一个仿lv的男士挎包。
毕竟,他以前的穿戴太“坚硬”,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正经人”,他必须换身装扮。
来到车站公厕,选了个靠里间的坑,脱下价值不菲的衣服鞋子和名牌手包,换上一身“水货”行头,来到镜子前自我打量一番,脸上的横肉没办法改变,一双眸子也过于爆烈,这个就没发改装了,只能带上墨镜,挎上“lv”斜肩包,看上去至少不那么打眼。
十分钟后,他安全的进入软卧车厢。
他进入包厢时,包厢里已经有三个人先他一步到来。一是戴眼镜的老头,看模样气质像是大学教授,看见他推门而入,还很有礼貌地冲他笑了笑;第二人是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身材和他相仿,都是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身材修长魁梧,看得出他有经常锻炼;第三个人是位外形娇媚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龄,小萝莉的纯真气质,却拥有性感的魔鬼身材,眼神纯净得令刘少东想起幼儿园的小朋友,晶莹剔透,不染半点杂质。
他摘下墨镜,笑眯眯地和三人打了个招呼。
结果……
纯真妹子被他的横脸吓得青春的娇躯微颤。
老教授眼神里立刻投射出警惕的目光,讪讪朝他点了点头,立刻背过身体。
年轻的男子看见他,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哼哼”两声,算是回应他。
刘少东知道自己长像不好,天生吃亏,再加上他本是心虚跑路,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自顾自爬到了上铺,闭上眼睛想心思。
老九肯定被抓。否则他和他通话不久,警察便火速赶到?
他要不要和父母通个气,让他们别担心?
他怎么和怀庆港的易涛联系,什么时间联系,是下车后联系,还是直接去易涛的健身房去打探打探情况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