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埋骨地吗?”
想想穿越的这八年,楚闲总是怯怯懦懦,担惊受怕,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在众多甲士的搜捕中逃走。
他一定是重犯之后,所以朝廷一直在搜捕他。
家境本就贫寒,加上朝廷追捕,楚闲这些年活的很狼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给我开这种玩笑!”
“把我送到这个地方来,心中抱负未曾施展,就要一命呜呼。”
脑中想着事,楚闲浑然没注意湖中有艘孤舟,正缓缓飘来。
孤舟之上,一位老者老态龙钟,独站船头,叹气又叹气:“贼老天,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夺走咱的爱妻,又夺走咱的爱子,咱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身后的几名便衣,手握绣春刀,各个眼神凌厉,警惕四周。
“陛下当珍惜身体,斯人已逝,切不可过度悲伤。”老人身后跟着一名瘦骨嶙峋的老儒,老儒谈吐之间不同凡人。
“去你娘的刘三吾,死的不是你儿子,那是咱最喜欢的儿子,是咱的大明将来的顶梁柱。”朱元璋已是老目浑浊,眼眶通红。
刘三吾不卑不亢:“陛下,眼下最要紧的是蓝玉之案,牵连众多,该当如何行事?”
“呼。”此次出游正是因为此事,此事压在朱元璋心上,太过心烦,才约着翰楚学士出来透气。
朱元璋看向远方,老目微眯,发觉岸边斜躺着一人:“蒋瓛把船靠过去,咱看看那是何人?”
蒋瓛顺着朱元璋的视线看向岸边:“陛下,应是哪家被打死的家丁,陛下莫要沾了晦气。”
“这金陵河边每日不知要死多少下人,附近居民早已见怪不怪。”
朱元璋心中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微微动怒:“放你娘的狗屁,下人就不是爹娘养的了?他爹娘知道他惨死河边,该有多心疼?”
“今天被咱遇见了就是缘分,靠过去。”
朱元璋只是声音大了几分,蒋瓛吓得直哆嗦,赶紧指挥船家:“快,靠岸。”
船靠岸,几人走向昏睡过去的楚闲。
两名锦衣卫先行跑过去试探楚闲鼻息,发现还有气:“大人,此人还活着,若是再晚些就死绝了。”
朱元璋一听还活着,沉重的心情稍微放松些,冲着蒋瓛叉腰瞪眼:“咋样?咱就说还活着,这不是救了一条人命。”
刘三吾瞧了眼楚闲,只一眼便蚌埠住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