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是我们楚府新买的家丁,身为家丁敢直视小姐,该罚。”
“你们都跟我来,等会见到楚闲,赏他两巴掌,打的越疼越好。”
领路的小厮说起楚闲来,嘴上毫不留情。
楚府的基本生存法则,高管家讨厌谁,就要跟着讨厌谁。
方孝孺单手背后,迈步到小厮身前:“你与那楚闲都是府中家丁,理应互相扶持,去做有意义的事。”
“今日是楚闲,明日便是你,日日复日日。”
小厮直接将方孝孺推开:“去去去,你一卖五百文的家奴,倒是教训起我来了。我可告诉你,我卖身楚府的时候,足足六两银子。”
“你!”方孝孺厉声道:“黄口小儿,焉能知晓老朽大义。”
方孝孺还要再说,被马周拉住,方孝孺这才作罢。
楚府后院。
楚闲艰难的爬起来,屁股的伤口虽然结疤,却更加疼痛,犹如裹脚妇人,很难迈开的脚,稍微步子大点,便疼的呲牙咧嘴。
楚三春蹲在院子,手里拿着猪鬃牙刷,咕嘟一口水,将口中秽物吐个干净。
刷了牙,楚三春瞧见笨拙的楚闲:“大清早就看见你这倒霉的东西。”
楚闲心中悲凉,哪怕挨了二十板子,他在楚府也不会太好过。
看门的小厮领着马周和方孝孺到了:“这就是后院,下人住的地方。”
楚三春在身上擦拭湿手,迎上前去:“来新人了?”
守门小厮对待楚三春的态度同样恭敬:“楚大姐,今一大早就来两个卖身的。”
楚三春的目光尽在马周身上,身高体壮,五官坚毅,身上的疙瘩肉即使隔着粗布麻衣,依然显眼。
“好俊的汉子!”楚三春看得心痒痒,忍不住抬手去摸马周的脸。
马周后退半步,目光定在楚三春身上,眼神凌厉:“嗯?”
凌厉的眼神藏着杀气,楚三春回瞪回去:“还敢瞪老娘,你这糙汉子刚来,不知道老娘在楚府的地位。”
“老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丫鬟也有三六九等,像楚三春这种身份陪嫁丫鬟,自幼跟着夫人长大,在丫鬟中地位最高,几乎与高管家平起平坐。
小厮也站在楚三春这边:“楚大姐夸你还不乐意了?瞧你那德性。”
马周索性缄口不言,望向院中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