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留步。”
“楚公子……。”
楚闲先前还要商量做大生意,现在起身就要走,一定有原因。
楚闲被几双苍老的手抓住肩膀,手腕和喉咙,硬生生被拉回来。
傅友德眼中含泪:“楚公子,我们都是粗人,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王弼抓住蓝玉:“楚公子,你是不是觉得蓝……王蓝心中没有尊卑之分?”
“我现在就替你踹两脚。”
楚闲连忙张嘴:“别,千万别。”
“千万别踹王蓝老先生的屁股。”
王弼抬腿就踹,连踹三脚,踹到第三脚的时候,楚闲才站起来拉住王弼:“先生留力。”
王弼这才停下来,手指着蓝玉的脑门:“楚公子,这家伙就是狂,就该治治他的狂。”
蓝玉心里委屈至极,在闹市当中被踹和在宫中打板子完全两种感觉。
堂堂国公被当街踹屁股,周围的百姓都在看着,他可是曾经统领四十万大军北上的主帅。
楚闲终于稳稳当当的坐在树桩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做生意永远只能有一个头,只能听一个人的。”
楚闲双手捂胸口:“其实我刚刚是很失望的,你们去楚府偷东西,是我救了你们,也是我给你们饭吃。”
“你们是中的某个人是怎样对我的?”
咚咚咚!
楚闲手攥拳忽然用力砸向自己:“心痛,我心痛啊!乌鸦反哺羊羔尚知跪乳父母,你们这些饿了肚子,无家可归的人。”
“我保下你们的命,给你们饭吃,你们是怎样对我的?”
蓝玉被楚闲说的面红耳赤,哪怕是被锦衣卫抓到诏狱,上大刑伺候,他都没有如此难受过。
楚闲看到蓝玉面无表情,凝重的表情瞬间消散,对蓝玉报以微笑:“没说你,王蓝老先生。”
蓝玉听见楚闲说不是在说他,心又暖起来,目光灼灼。
楚闲站起来,指着身下的树桩:“人心最难测,人心也最复杂。我恨呐,为什么这里会有半截木桩,为什么我不是跟你们一同蹲着。”
“如此,我便不会发现如此险恶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