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笑而不语,继续用麻布擦拭瓦片。
楚三春见楚闲不说话,更加火大:“楚闲,你等着,二十板子马上落到你身上。”
“你给老娘等着。”
楚闲扯起嘴角,还是不说话。
楚三春气势汹汹往中院去,头顶的簪子好似树枝之叶,簌簌作响。
马周和方孝孺都凑了上来:“公子,为何惹怒那胖妇人?”
方孝孺扒着屋檐,只敢漏出一对老目,他最怕与泼妇对峙:“先生,那泼妇去告状了。”
“若真有板子,学生替你挨。”
楚闲脸上有笑,表情极为自信:“放心,今天谁也不敢动我。”
楚三春去了中院,去了夫人的房间。
“夫人,该起了。”
素色纱帐里探出一只胖手:“三春,管家他们去了吗?”
楚三春帮楚夫人掀开纱帐,挂到床两侧的红木钩上:“去了,再有两个时辰便回了。”
簌簌。
楚三春脑袋上的簪子声很清脆。
女子对于首饰总是很敏感,楚夫人的目光放在楚三春脑袋上,看到花花绿绿的各色簪子。
“夫人,夫人?”楚三春的手晾在半空中,楚夫人却没有搭上来。
楚夫人脸色变冷许多,终于抬手,却不是搭上来,是打掉楚三春的手。
啪!
楚三春诧异的盯着楚夫人:“夫人?”
楚夫人自己起床,声音冰冷:“我还没老到不能动。”
楚夫人自己穿上鞋,从床边红木箱子里拿出一件金色的袍子,上面刺着百鸟朝凤。
楚三春连忙提醒道:“夫人,今天要开府门,注意着装。”
楚夫人胖脸皱在一起:“跪下。”
楚三春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几乎和夫人一同长大,跟着楚夫人嫁到楚府。
十几年来,楚夫人没对她说过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