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那天公然为我出头,若是一人也就罢了,两人皆如此。”
那日,方孝孺护在身前,马周去踹楚三春。
朱元璋没想到楚闲突然来这一手,眼下只好装傻充愣:“咱听不懂你在说啥。”
朱元璋端起桌上的酒,囫囵喝干净。
这混小子猜出来啥了?
楚闲目光澄清,他不急:“他们两个入府那天,我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尤其是马周,一身好本事,再苦也不会卖身楚府。”
“后来,奇怪的事接二连三出现,马周的三位叔伯翻墙入府,说是北边难民。”
“呵呵,同住一村,有人说淮西话,有人说大明官话,真当我傻?”
楚闲不紧不慢的给朱元璋倒酒:“从那天我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为我而来。”
楚闲倒酒,朱元璋就一直喝:“他们关咱什么事?”
旁边的苏浅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是说好她来倒酒,怎么楚闲倒上了?
楚闲望着朱元璋,忽然从怀里出来一些胡子,按照朱元璋的装扮,楚闲把胡子照猫画虎贴上。
贴上胡子之后,楚闲来到朱元璋旁边,两人的脸摆在苏浅浅面前。
苏浅浅看看楚闲,又看看朱元璋:“像。”
楚闲把胡子扯掉,呵呵笑道:“你不觉得我们有点太像了?”
朱元璋再次拿起酒杯,闷闷不乐:“大明模样像的人多了去。”
楚闲继续往下说:“不止像,还很巧。”
“无论是不是刚做生意,一两银子都买不来一只八哥,单单是那袋谷子都快要一两银子。”
“你做如此的买卖,只能说明一点,你不是在做生意。”
“还有那日,与你同行之人问我的话,问我怎么看蓝玉的案子!”
苏浅浅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侧脸完全贴住左肩:“你刚刚说,那袋谷子和鸟是你只花一两银子买到的?”
楚闲语气稍微软了些,轻点下巴:“嗯。”
朱元璋再次抓住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猜测的,当不得真。”
楚闲似乎早预料到朱元璋会这么说:“昨天以前可以这么讲。”
朱元璋神色再紧:“昨天以前?”
“天水桥边的茶摊,我从头看到尾,那些人脸上的恭敬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那时候便想,和我如此相像的你,身份地位一定高于别人。我身边的变化,也多半与你有关。”
楚闲继续吃菜:“我开始猜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张网,背后有个人在操控这一切。”
“我猜测的是你,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