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老爷要回府了,下人们起床后又将前院后院清扫一遍。
楚闲手上拿着抹布,从昨日上屋顶,到今日天亮,楚闲擦了没有十片瓦。
居高临下的楚闲,目光一直在楚三春身上。
打楚三春今早起床,好好打扮一番,楚闲就一直在注视她。
楚三春拿起水缸里的葫芦瓢,喝了一口,咕嘟咕嘟吐出不少猪毛。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偷瞧她,楚三春抬头看向楚闲。
楚闲并没有避开楚三春的视线,笑嘻嘻看她。
楚三春骂骂咧咧了一句,将手上的猪毛牙刷清洗干净,放回自己的房间。
楚三春从房中出来,发觉屋顶上的楚闲还在打量她,气冲冲走到梯子下:“楚闲,你是不是有病,盯着老娘作甚?”
楚闲这才收回目光:“啊?没有啊,哈哈,楚婶,我就是……,算了不说了,您去忙。”
楚三春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别人话讲一半:“要说就说,磨磨叽叽的。”
楚闲板着脸,手放在嘴边,声音很小:“楚婶,你要有大灾了。”
“呸呸呸。”楚三春对着空气呸了三口,唾沫星子四飞:“你才有大灾,你最好从房梁上摔下来,直接摔死。”
楚闲继续装神弄鬼道:“楚婶,我是觉得你是个好人才跟你说,你头上那些发簪和首饰价值不菲。”
“你觉得那些家丁和丫鬟哪来的钱给你买?”
楚三春笑了,明白楚闲是想告状:“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想说别人坏话吧?”
“别个没那银钱,你有?”
楚闲脱口而出:“我那些银子是楚周和楚九的卖身钱,算了,我想着帮楚婶一把,楚婶不信我便算了。”
人总是这样,话说一半不说了,最是扫兴。尤其是楚三春这种上了岁数的妇女,平时就好嚼舌头,最好听个新鲜事。
楚三春抱住梯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把梯子扔了,让你下不来。”
楚闲心中暗喜:“楚婶,你信我就把别人送你的首饰交给夫人,不然你今天怕是会被扫地出门。”
“今天就是你在楚府的最后一天。”
楚闲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继续闷头擦瓦片。
楚三春听完之后,更加一头雾水,跳起来大骂:“好你个楚闲,你耍老娘是吧?”
“老娘这就去夫人面前告你的状,赐你二十板子,把你扔到金陵河去。”
楚闲笑而不语,继续用麻布擦拭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