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慕容深要去文广堂。
于是冯公公和钱公公便早早地起来伺候他。
慕容深一早起来就见原本打骂他的公公讨好地伺候他更衣,一时僵硬了身体,有些不习惯。
他打小就在皇宫里被公公们打怕了,此时被他们触碰着,生理还残留着对他们的恐惧,他强忍着害怕,全程沉默不语。
钱公公则在边上抚摸着他身上华贵精细的衣料,笑得愈发谄媚,“七皇子,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贵人,突然来了这么多的赏赐。”
“早说你有贵人相助,奴才们之前哪还敢让七皇子做那些粗活?”
冯公公也在旁边巴结地笑:“就是就是。”
他用力扇了下自己的老脸。
“哪能让七皇子伺候我们这些不男不女的狗奴才呢?该奴才们伺候七皇子才是。”
说完,冯公公又挑了个如意锦瑟革带给他戴在腰上。
慕容深用早膳的时候,他们二位也在旁边殷勤地伺候,就差恨不得他吃饭的时候跪在地上给他当脚踏踩了。
慕容深皱眉。
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很不习惯。
吃完饭,冯公公和钱公公又争着抢着地要送他去那个皇家学院。
见他们拖着身体跟在自己的身后。
慕容深回过头,唇线很平,“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两个公公一愣,旋即点头哈腰。
“是。”
他们都听说过了,七皇子现在身后有宁安侯府的小侯爷在撑腰。
沈小侯爷是何人?
那可是皇亲国戚啊!
钱公公和冯公公现在就恨不得抱紧少年的大腿。
见换了身华服锦衣的七皇子,冯公公这才甩了甩袖,脸上也没有刚才那样的热切。
他声音充满了妒意,哼了一声:“这小杂种真是好命!”
钱公公则比他想得深远些。
“他现在有贵人撑腰,我们就忍着将他伺候好,万一之后有泼天的富贵呢?”
冯公公看了眼少年远去的背影,嫌恶道:“这可难说。”
“你不觉得七皇子的性子有些阴森森的吗?尤其是这些时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