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见过曹姑娘,对方容颜婉约,平常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秀丽而端庄,与谢凌确实郎才女貌。
她心里不由得窃喜。
既然曹姑娘出现了,这样的话,谢凌一定会出去见她而把她这个表小姐给忘了。
谁知谢凌面不改容,并没有离开,而是让她交上抄写的书贴。
阮凝玉脸都白了,只好攥紧着手帕,颤颤巍巍地说了真相。
谢凌反应很淡,道了句让她现在过去佛堂抄经书,便低头继续看折子了。
阮凝玉咬唇,她不理解,谢凌为什么要管她。
于是,意气之下,她说了句冲动话。
她抬着精致雪白的下颌,一双眼美丽又恼恨。
“长兄不日便要成妻生子了,为何还要管我这个府中没有存在感可言的表姑娘?莫不成长兄成亲了之后还要管我么?长兄能管我一辈子么?!”
她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这也是她头一次顶撞谢凌,初次暴露出机锋。
而接下来日日权利物欲的熏陶下,才有了今后那位骄横跋扈的皇后娘娘。
那时的谢凌停下了手中的毛笔。
目光如从云巅之上扫落过来。
她至今都记得谢凌那天说了句淡漠又狷狂的话。
他说,他能……
谢凌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凛然威严。
“只要我为一日你的表哥,为人兄,我便有权管教你一辈子。”
阮凝玉的心震动了一下。
而唇也咬得更深了。
她……真的信男人的话,他是贵不可言的长孙,权利之大,今后也定是一手遮天的权臣,他确实真的有权利能掌控她一辈子。
阮凝玉又怨又不甘心,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那一日,她含恨地去了谢家佛堂,在那里写了一整天的经书。
那是那天,她也凑巧了碰上了谢凌同曹姑娘的密会。
她彼时从佛堂里偷溜出来,想歇息一下,不料在园子里见到了不远处的一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