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凝玉去了便是人见人嘲,被嬷嬷验身夺了处子是女人一辈子的耻辱。
这样想着,她就巴不得阮凝玉去了才好!
谢易墨眸色微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也别担心,她首饰衣裳不及你谢氏嫡女华丽金贵,又来不及置办,去了也是黯然失色,定不会抢你风头。”
何洛梅又道:“对了,阮凝玉跟雍州姓陈人家定亲的事,千万别宣扬出去。”
“为什么。”谢易墨不解。
将此事传扬出去,不更好么?
那寒酸小户在雍州的宅子可能都不及他们谢氏府邸一个门额金贵,阮凝玉的未婚夫陈世楼也是个市井无赖的酒色之徒,据说十岁时院里便有了好几房陪房,阮凝玉要嫁这样的浪荡子,就应该明日让大伙都知道,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才好。
何洛梅却说不行。
她思虑得更多,眯眼道:“此事也不易宣扬,沈景钰虽看似厌恶了阮凝玉,但也不乏有二成可能对阮凝玉余情未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知道了阮凝玉要嫁那样的登徒子,一定会出手。而就算没有了感情,但毕竟是年少喜欢过的人,见到她订了如此恶劣的婚事,说不定也抱有责任心地相助……”
以宁安侯府的权势,那姓陈人家压根没有力量反抗。
沈景钰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所以……绝对不能被沈景钰知道。
阮凝玉的婚事,要确保万无一失。
谢易墨微怔,细想之下,也觉得母亲忧虑得对。
保险来说,何洛梅就不愿让阮凝玉可过去,说不定阮凝玉会找沈景钰诉苦,掉几滴眼泪,对方就心软了。
但架不住老夫人的绝对,她去跟老夫人商谈过了,但老夫人面色沉郁,瞧着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故此何洛梅便退了那颗阻挠的心。
何洛梅想了想,便睁开眼睛,叮嘱自己的女儿:“明日你务必在国公府看好阮凝玉,切勿让她在沈小侯爷面前多嘴说了什么话。”
谢易墨也正了脸色。
“女儿记住了。”
母女在寝室里,又说了一会的贴心话。
等女儿离开后,今夜谢诚宁依然去了妾室那,何洛梅合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撩开床帷,问候在屋里的苏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