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席铮,没有抬头去看这一幕,修长玉骨的指尖摩擦在杯口上,就这么听着。
“席廉哥,我敬你!”
她站在席廉跟前,水眸微垂。
一排漂亮的长睫毛,朝下覆盖住她心底的悲哀,更让席廉生出怜惜之意。
席廉浅笑,与其碰杯。
浅抿一口后,席廉拉了她一下,“小抿一口就好。”
“真是邹晴的福气呀,席先生这么疼。”楚惠皮笑肉不笑地张罗着气氛。
邹晴刚回座,席铮飘飘然的话就钻入耳:“你们的事,定到我这小叔子都不知道。”
邹传雄听笑,“阿铮,你叔叔我也是得听你爸爸说才知道的,邹晴这丫头藏得深。”
“哦?确实挺深的。”
话落,席铮意味深长地瞥过她漂亮的脖颈,“那以后,是不是该改个称呼,叫你嫂子?”
邹晴明白,他这话,不怀好意。
但,他已经开口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是属于堂姐的,不是吗?
为何,自己的心还要忌惮他。
邹晴咬牙,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将手重新握回酒杯,侧过身子,脸上带笑。
“那我,敬小叔子一杯。”
席铮顿了下脸色,额前微凸的青筋,在邹晴水眸里跳了一下。
他在生气,也在隐忍。
邹晴知道,自己简直是在找死,瞬间就要泄气。
谁知,席铮下秒就缓和下了眉峰那股傲人的霜意,往身后的椅背靠了下。
漫不经心地抬起那被咬的手臂,轻啧了一下,“可惜,嫂子给的伤口还在,喝不了酒。”
邹晴被这话,堵得心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