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席廉要亲自上来自己屋里的那一瞬,邹晴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她真的没想,席廉要上来看她。
她慌张地搓了搓撑住电话的手臂,下意识婉拒着说:“席廉哥,我真的没事了,而且”
她咬着唇,视线在狭小的屋内扫视着,仿佛席铮此时就在这屋子里一样。
“而且这旧楼层,没有电梯,不太方便。”
说完,她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感觉这个“不方便”,像在鄙视他坐轮椅一样。
又慌忙补充道:“席廉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越说越乱,连手都举起来摇动。
电话那头很安静,邹晴的对不起已经含在嘴边了。
倏然,席廉比她先开了口:“邹晴,我走楼梯上去。”
邹晴愣住:“席”
话还没说完,席廉已经挂断了电话。
火烧门口了,她再怎么阻拦都不对。
她钻回房里,给自己换了套粉色的运动服,抓了下披散的头发,关门走了出去。
再将挂晾着席铮衣物的窗关了起来,能关的门都锁上了,可心还是乱糟糟的。
这种感觉,像极了抓奸在床的戏码。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手机,如坐针毡的坐在沙发里,越想越不对。
要是被席廉发现了什么,邹传雄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还有被他们拿在手里当筹码的妈妈。
邹晴一鼓作气起了身。
推开门,蹬蹬的脚步声,小跑在五楼的走廊里,寻着楼梯口去。
就在三楼的拐角处,她遇到了一手搭在楼梯扶手边上,小心行走的席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