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手下不敢质疑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更不敢多问,快速将宋郁柔送到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宋郁柔刚被带走,另一手下匆匆过来,向夜沥禀报对岸宅子里的情况。
得知起火的是户部尚书所在的房间,户部尚书死了,还被烧成了一具焦尸,三叔夜廷文也在那宅子里,夜沥皱眉。
若有所思了片刻,他转身去了马车。
宋郁柔感觉有人上马车来,又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把身子缩成一团。
等看清上来的是夜沥,才稍微放松。
但仍缩在马车角落里,不敢看他。
夜沥在她对面坐下,“户部尚书是你杀的,火是你故意放的?”
他极淡的一句话,却让宋郁柔心跳漏了好几拍。
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宋郁柔不敢承认,“什、什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夜沥打量她。
身段儿玲珑,腰肢纤细,这身子在床上能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可当他发力索要她,她却承受不住他几次抵撞。
就这娇弱模样儿,不可能杀得了一个男人。
背后暗算或近距离捅对方要害……
夜沥视线落在她紧攥的那双小手上,那小手他引导她握住他时,都在颤抖,怎么可能一击致人性命。
夜沥大胆猜测,“你把人先迷晕,再杀,最后放火,对吗?”
被说中,宋郁柔惊得一下子抬眼,变了脸色。
夜沥确定自己说对了。
“那是户部尚书,你应该不敢杀他,你迷晕了他之后,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你失手把他杀了?”
宋郁柔抿紧唇,后怕恐惧,一言不发。
夜沥极有耐心,慢条斯理,一一分析,“你放火,是为了烧尸体,毁掉尸体上被杀的痕迹。你赌那些官员不敢坦白在宅子里所做之事,会一口咬定户部尚书是失火而亡,加上尸体被烧,看不出被杀的痕迹,你就能逃脱罪责,是吗?”
再次被说中!
宋郁柔确实在赌。
赌那些官员和夜廷文为了自保,不敢说实话。
她把尸体烧了,尸体脖子上的勒痕消失,看不出老尚书是被勒死的,那么只要没有深入细查,她就有可能能逃脱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