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对她还没有腻,不想她嫁人,男人的独占欲罢了。
她低下头,小声说:“我拒绝也没有用。”
母亲连那世子到底得了什么病,病得有多重都没问,就急着拿她换聘礼!
她就算拒绝,也只会换来母亲和继父的谩骂打压,不会有人在乎她到底愿不愿意嫁!
就没人成亲像她这样的,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媒人,几句话就定了她的终身,何其的悲凉。
夜沥听出她话里的委屈,这才抬起眼来看她。
宋郁柔看他好像不生气了,才敢继续问:“那肃王世子得的是什么病?”
“想知道?”
宋郁柔点头。
“过来,陪本王一起写字。”
他重新铺了宣纸。
“我写不好…”
“本王教你。”
宋郁柔只好过去。
刚绕过书案,还离他有一两步远,夜沥铁臂一捞,就将她捞到了身前。
他俯身,将她禁锢在怀抱和书案之间,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细白的手,带着她伸向笔架山,执起笔。
一被他拥入怀里,宋郁柔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木质冷香。
那香仿若有毒,将她包裹,无孔不入地钻入她身体每一处,撩得她心悸。
她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执笔的手僵硬。
“专注,别分神。”夜沥握紧她的手,淡声提醒,醇厚富有质感的嗓音响在宋郁柔耳畔,说话喷洒出来的热气,也烫着她的耳郭。
她心跳加速,身子也跟着绷住。
“放松,这样更写不好字。”
夜沥唇擦过她耳际,他身材高大,她被他拢在怀里,显得娇小。
他执笔的手,腕骨凸起,指骨修长分明,充满男性雄浑的力量,而她柔软无骨,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捏,她就能化成一滩水,在他身下泛滥绽放,任他嬉戏。
宋郁柔身子不自觉轻颤,“我…我真的写不好,我的字丑…”
是真的丑。
她写的字,就跟蚂蚁在爬,歪七扭八的。
“自己写一个,给本王看看丑得有多独特。”夜沥故意逗她,松开她的手,让她自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