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跟干扁豆一样,要肉没肉,脱了本王也不看。”夜沥半哄半强势,一手搂她,一手扒她湿衣裳,两三下就扒光她,抱起塞入被褥里,随手又扯了一件他的干净袍子,擦她的湿发。
婢女这时端了一碗肉糜粥进来。
夜沥接过喂她。
宋郁柔没张嘴。
“怎么,没闷死在棺材里,想饿死?”
听到这话,宋郁柔才敢彻底相信自己真的没死,然后傻傻地问出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没死?”
“本王把你从棺材里刨出来的。”他早命人守在墓地附近,安葬肃王世子的人一走,立即去把宋郁柔刨出来。
宋郁柔还是怔怔地看着他,明明是他不让她跑,还不救她的,为什么又去刨她?
“不相信?还是感动傻了?”夜沥舀了勺粥,吹凉了,强行喂她嘴里。
宋郁柔麻木地吃了几口,缓了点力气,“是你害我被活埋的!”
“你以为本王不把你送回去,你就能跑掉?肃王妃早在看上你冲喜时,便打算好冲喜救不活她儿子,就拿你陪葬了。”
自宋郁柔答应婚事起,就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
宋郁柔微微攥紧手指,她的命,在这些权贵眼里,根本不是命,是可以随意践踏葬送的物品。
“就算如此,你也能将我带走的,查抄肃王府时,你也能救我,可你两次都不救我,却又为什么去墓地把我刨出来?”
“不是想逃离夜廷文的魔掌吗?”夜沥有条不紊地喂她吃粥,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现在宋郁柔已经死了,以后你想当谁,就当谁,不再是夜国公府三房继女。”
“……”宋郁柔再次怔住!
直到吃完一碗肉糜粥,眼见夜沥要去书房,她突然问:“你是知道我想逃离夜廷文的魔掌,想摆脱他和我母亲的掌控,才帮我假死彻底摆脱他们的,是吗?并不是真的想利用我,是吗?”
“两者皆有。”
夜沥坦荡,能一举两得的事情,他为何不做。
起初不让她嫁是真,她非要嫁,他也就顺势利用冲喜布了个局。
夜沥去书房后,宋郁柔躺在床上,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