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满意,接过话,“查抄肃王府那日,她给的药刚好用完,儿臣旧疾复发,阿沥得知,误以为这丫头能制那药,就派人去把这丫头救出来了。”
“后来阿沥得知那药是她生父所制,但人已经救出来,总不能埋回去,念她可怜,就放庄子里养了。倒是母后消息灵通,把人接入宫来了。”
后半句的意思:是太后派人盯着她,不是她和皇帝要对付养母,是太后防着养子养女。
这一番说辞,天衣无缝。
太后也不恼,垂眸,优雅喝茶。
直到宫人传北定王到。
太后才抬起头来,“让北定王进来。”
宋郁柔是被她突然接入宫的,她倒要看看,夜沥没跟她们对好说辞,刚才又不在现场,能怎么解释他救宋郁柔的事。
夜沥很快阔步进殿来,停在宋郁柔旁边,给太后和自己母亲行礼。
太后让人在长公主旁边添了个位置,夜沥过去坐。
夜沥落座后,才看到跪在殿中央的宋郁柔,眉头一皱,一脸意外。
太后没错过他的表情,和蔼笑,“北定王为何去刨坟救人?又把人放南郊庄子里,不接回国公府?”
这个时候,长公主不能开口给提示,否则就是不打自招。
宋郁柔亦然。
众人都看向夜沥。
他要是说的与长公主和宋郁柔不一样,那长公主和宋郁柔就是在说谎。
长公主自然不会有事。
小小的继女就得扛下一切了,就算太后不拿她怎样,长公主也绝对会怪罪她,杀了她!
宋郁柔攥紧手指,自己的小命又一次悬在钢丝上,随时有可能坠入地狱。
夜沥长腿微微岔开,上半身前倾,一条手臂搁在腿上,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慵懒,矜贵,随意,问宋郁柔,“你我之间的秘密,能说吗?”
宋郁柔吓得心跳漏了一拍,以为夜沥要把她和他的那点破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