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两千羽林卫真被夜沥围困,不给解药,被夜沥歼灭,她损失可就大了。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西郊营,万万不能再失去羽林卫!
她命太监去拿解药。
“她毒一解,本王立即下令撤走人马,放了羽林卫。”
夜沥拿到解药便往外走。
“你兜了一大圈,不直接拿西郊营跟哀家换解药,并不是你觉得那小继女的命值不了西郊营,而是你怕你母亲知道,不敢拿西郊营跟哀家换吧!”
方太后扬声,“夜沥,你若敢不信守承诺放哀家的羽林卫归来,哀家就将你和那小继女的事,告诉你母亲!”
夜沥顿步,微侧首,光影错落中,满脸杀气。
很快他又举步继续往外走,面色平静。
背后,方太后气得拍桌。
她斗赢了半辈子,到老了,居然屡屡折在一个小辈手里!
……
宋郁柔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被人抱着的,身体一直在颠来晃去。
像是在马车里!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雪松香萦绕在鼻间。
她半边脸埋在男人胸膛,眼睛睁开时,入眼的,是男人深色的衣袍,缓了会后,微微抬头,便看到男人修长的脖子和凸起的喉结。
她一动,虽然很轻,动作幅度很小,但男人就知道她醒了,低头垂下眼眸来…
霎时,四目相对!
近在咫尺,呼吸都快要胶着在一起!
半天,宋郁柔都只是怔怔的,没有开口,也没有再动。
“怎么,昏睡了几天,不认识本王了?”
夜沥抬手抚摸她脸,苍白,憔悴,这次更是遭大罪了!
他心疼,“感觉怎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郁柔想从他怀里坐起来,但试了一下,浑身无力,骨头酸软,只得任由他继续抱着,脸埋回他胸口,喉咙干涩,“我…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