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她问,因情绪的激动又咳出几口鲜血,“不要做傻事!”
朱雀开不了口,只是慢慢挪动着,将她压在身下。朱雀金骨钢羽,羽毛锋利堪比神兵利器,能让他们在战场无坚不摧,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变成一只最后的盾牌。
他温暖的羽毛压在她身上,就像还是小鸟的时候,每日窝在她的肚子上,黑漆漆的圆眼珠和起床的乔胭一眨不眨地对视那样。
乔胭还是不知道那一滴血是什么意思,却由衷地感受到一股心慌,这股心慌甚至是以为死亡将至时都没有过的。
第章山雨欲来
朱雀周身燃起了大火,万物可焚的琉璃神火却伤不到乔胭分毫,甚至在火焰中,她感到如浸泡温泉的暖意包裹着。
第八道玄雷是漫长的,不仅降临的过程漫长,持续的时间也漫长。
天雷降下,乔胭准备好了承受更甚千百倍的疼痛。但是——没有。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痛觉。
仿佛玄雷只是虚张声势,一点威力也没有。直到她从鸟腹下钻出,看见了正在承受雷劫朱雀。她呆住了,因为现在朱雀的模样,仅凭凄厉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羽毛如飘飞的柳絮那样片片脱落下来,血如注涌,玄雷几乎撕裂开身体,跳跃的电弧鞭笞着血淋淋的伤口。
刚才借一滴鲜血立下血势,就像漱冰秘境中雾楼对雪樱所做的那样。他单方面承受了施加给她的所有伤害,若玄雷想伤到乔胭,除非他死。
乔胭的视线模糊了,几近哽咽:“你太傻了……”
“流泉君!你要干什么?!”
场地外传来一声惊呼,只见高空中念着雷咒的众位长老都被一股强势的气流横扫出去。失去了长老们的持阵,玄雷便隐隐有了闪烁的趋势。正在阵中的朱雀感受到压在身上的桎梏松了,重燃的琉璃神火将玄雷驱吞殆尽。这股玄雷极为强大,一时不知道是它在吞噬朱雀,还是朱雀在吞噬它。
乔胭:“为什么?”
她在问悬停在上方的流泉君,后者只是不语,将试图重新结阵的众长老再度荡开。
别说亲女儿乔胭不明白,杜宝琛等人更是想不明白:“掌门师弟!你这是何意?我等奉命行事,奉的可是青蛾道君的旨意,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为了袒护这逆徒违逆道君吗?”
流泉君冷冷道:“我是掌门还是他是掌门?老子忍他很久了!”
众人都惊呆了,乔胭也惊呆了。这还是那个+期额羣仪屋儿尓企吴二八咦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少言寡语!冷若冰霜!连骂人都欠奉的流泉君吗?
“这、这可是你师尊,你如此大逆不道、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杜宝琛长老被流泉君一脚踹下了六道台,长眉白须在云雾中颤叫着坠了下去。
“我大逆不道?荒唐!”流泉君冷笑,“我担任掌门之位二十年,大大小小的事这老不死的都要插一手!明面上我是掌门,实际又有谁是真心听我的?你吗?——还是你!?”
他剑尖所指之处,众长老忆及杜长老的下场,齐刷刷后退了半步。
不是不想反抗,是流泉君的实力有目共睹,当年叠月山上,除了谢行殊,天赋最好的就是他了。不服气的人都被俩兄弟联手从山上揍到山下,此时,连滚带爬过三十三重天的不好记忆又笼罩上所有长老的心头。
其中一位长老颤巍巍举起手来,笑容谄媚又讨好:“掌门说得对哇,这一代执掌宗门的人应该是我们,那些老不死的,早就该退位了掌门师弟啊,我绝对绝对是站在你——啊啊啊啊啊!!”
他也被一脚踹下了六道台,这一次,飞得更快、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