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蓉陪着老太太礼完佛,伺候着老太太睡下,带着熬了半晌的梨汤,亲自给林宴清送来,到了院门口才得知,安知闲也在。
将梨汤拿给林松,正要退下,被林宴清瞧见叫了进来。
林婉蓉进来后,规矩的给二人见了礼。林宴清就开始仔细询问起她的日常。
例如:何时陪老太太礼佛,如何跟着林锦颜看账管家,多久去二房看望父母,如何照料老太太起居……
林婉蓉虽不懂祖父突发兴致问起这些,但还是老老实实挨个回话。
安知闲知晓林宴清问这些,是给自己听的,垂眸端杯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问完话,林婉蓉规矩告退,林宴清语调欣慰的叹息:
“这丫头虽身世坎坷了些,但秉性纯良,至真至孝,是难得的好孩子,也不知要便宜哪个有福气的。”
见林宴清说完,侧目撇了眼自己,安知闲笑的无奈,转而说起了其他事,不一会就哄的林宴清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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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颜遣杜兴去了将军府,她带着白芷洪九回府后,本欲去给祖父祖母请安,听闻安知闲来了,老太太午睡未醒,径直回了颜玉轩。
刚换了衣衫,林宴清便让林松来请,说是要问学堂的事,林锦颜只得应下。
见礼落座,忽视掉时不时投来的那道炙热视线,林锦颜稳重乖巧的回话:
“都准备好了,本来早就要开的,前些日子大哥突然失踪,又陆续出了不少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外面的谣言尚未平息,且再等等吧。”
林宴清听到林锦昀,眸色染上担忧,笑意明显淡了两分。
安知闲接过话头:“方才听太傅说,林小姐的学堂,只收女学生?”
“是。盖庄子的时候,原本内外各自盖了两个书房,好让男女分开,可盖好后才想到,到底从同一个门进出,怕给女学生招来无端诽议,故而只收女学生。”
安知闲笑如朗月:
“如此也好。泰安城中全是男子读书的学堂和书院,林小姐这女子的学堂却是头一份,找的女夫子也都在京中颇负才名,想来学堂授课时,来求学者定会络绎不绝。”
说完又看向林宴清:
“太傅家风清正,后辈人才辈出,林小姐闺阁千金,都想着教书育人,为百姓谋福祉,您可真是有福之人。若有用得上晚辈的地方,您只管吩咐,好让晚辈也蹭蹭您的福运。”
林宴清被哄的笑出声,指着安知闲笑骂:
“你这臭小子也学的油嘴滑舌了。”
又聊了半晌,安知闲提出告辞,林锦颜起身相送。
扫了眼离自己五步开外的林锦颜,安知闲放慢步子,转头瞥了眼洪九。
洪九了然的缓步而行,堵着身后跟随的下人,同林锦颜和安知闲两人拉开距离。
“林小姐今日可见到了齐王殿下?”
“安老板消息灵通。”
听出林锦颜语气中的疏离,安知闲落寞一瞬,转而又笑着开口:
“小姐误会了,安某并不曾盯着小姐,之所以知晓小姐今日会和齐王见面,是因昨日安某见过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