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如说完政务离开,皇帝眼神如刀的看向书案上两封密信。
一封写着,追查薛家藏宝的蛛丝马迹几个月,线索隐约指向彬州。
一封写着,在夜梁境内,发现了薛家丢失的宝藏。
能抢在金卫到前,偷走薛家宝藏,还有能力隐藏踪迹的,必定是位高权重消息灵通之人。
彬州,太守是柔妃兄长,驻军是平南将军岳建霖,会是谁呢?
能将东西通过层层关卡运到夜梁,和夜梁接壤的漳州最有可能。
漳州,驻军是娴贵妃兄长,镇西将军韩耀辉,同时也是他那二儿子楚承曜的封地。
楚承曜派人入住封地,不过短短几月,应该越不过盘踞漳州已久的韩家,悄无声息的将东西运到夜梁……
故而,夜梁出现薛家丢失的宝藏,最有嫌疑的只能是韩家!
拥兵的将领冒险偷那么多银两,野心可见一斑。
皇帝将密信紧握成团:
“想法子,让岳建霖和韩耀辉回京。”
郑诚恭敬应下,见皇帝端起茶杯,又轻声道:
“方才探到的消息,关押在大理寺中,刺杀林锦颜的那批刺客,追查他们来往的人,发现其中有一人是漠北探子。此次戚家放出的谣言,这个漠北探子借机生事,在其中煽风点火激发民愤。”
皇帝闻言端茶的手一顿,郑诚小心看了眼天子神色,继续道:
“经查,戚家同这漠北探子并无关系。”
皇帝慢悠悠喝了茶,眸色发寒语调寻常:
“若无关系,戚家怎敢往朕的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