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死尸的惨状,真真是令人想起来都要打个寒战。
不仅衣衫破碎凌乱,整个脸部更是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出五官相貌,死相极为可怖。
因这事情牵扯到了皇家凤銮,是要上报的。
朱墨整了整官服,板着脸进了宫。
“兴晋侯。”他在崇华殿外看到了羊玄之和他的两个儿子,旋即想起他们必是来见皇后的。
民风新妇三日回门,但皇后身份尊贵,必不能回去。
她的家人可以进宫问安,嘘寒问暖。
“朱大人。”已经换上了官袍的羊玄之也客气地打着招呼。
“今日倒是风停了,天气也是不错的。”朱墨很是客套,毕竟他和羊玄之并不熟络,甚至说很不熟。
尽管羊家祖上是武将出身,到了羊玄之这里却是做了个文官,并且没有职权。
他的两个儿子虽然也有军职,毕竟品阶不高。
现在因家中出了皇后,这局面又要有变化了。
羊献康从羊玄之身后走了出来,态度很是恭敬,但问出的话却透露着不那么客气和年轻人的莽撞,“大人,卑职想问:凤銮着火一案可有眉目?当日我们都看到是刘曜救了皇后,为何要说他是放火之人呢?”
“康儿,莫要无礼。”羊玄之斥道。
“父亲,我说的没错。当日大家都看到,要不刘曜劈开凤銮,三妹妹就……”
“二弟。”羊献永拉了他一把,“朱大人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朱墨在官场这么多年,当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无礼就生气,更何况现在羊家的身份不同往日。
“刘曜现为嫌犯,就算他不是放火之人,也是毁坏了凤銮之人,众目睽睽之下损毁御制凤銮,也是大罪。”
“可他是救人啊。”羊献康更加不乐意了。
“这事情还要再查。”朱墨的回答很简单,明显就是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此时,司马伦和司马颖也来到崇华殿。
司马伦是监国之臣,大部分事项也都是由他做主。
因此,朱墨前来,就是找他的。
“赵王,成都王。”朱墨、羊玄之等又立刻给他们行礼,按照他们的封职来称呼。
“行了,有什么事情?”司马伦很是不耐烦的样子,司马颖依然还是那副俊美斯文的样子,今日只是普通官家男子装束,墨绿色暗纹长袍,锦绣金线镶边,看起来更加倜傥风流,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