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听说北五所拉出来一具尸体,他想着很有可能会怀疑到自己,所以连夜出逃去了外地。
禁军还是厉害的,很快将人抓了回来,一阵毒打。
北军府的文书迅速写好了口供,让苏顺按下了血手印,押送去了死牢。
一旁的雷家父女早已经哭天喊地,几乎晕厥过去。
雷大勇匍匐在地上哭喊道:“诸位大人啊!一定要为草民做主,为亡妻伸冤,必要将这苏顺千刀万剐才对。”
“嗯,事情太过恶劣,本官要斟酌一下量刑的事情。”朱大人一脸严肃,正气满满。“王爷,孙大人,这事情您们二人意下如何?”
毕竟在座的还有两个官阶更高之人,朱墨也不敢自己决断。
“这苏顺心术不正,又犯下如此凶残之事,理当剐刑。”孙秀看向了司马颖,“王爷,这事情您看呢?”
司马颖手里已经拿到了苏顺签字画押的口供,想了想才说道:“因为事关北五所和凤銮,本王还是要进宫一趟,讨个圣旨再……”
大约是站的时间有些长,羊献容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脚。
张良锄看到她动了一下,立刻躬身想问一句。
可自己的动作有些大,竟然将屏风给撞倒,直接倚在朱墨坐的官椅之上,把他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这人是习武者,动作很迅速,反应很大,“什么人?”
随着他这一声喊,堂上众人以及禁军也都立刻行动起来。
羊献容就这样忽然暴露在众人面前,很是尴尬。
张良锄赶紧挡在她的身前,连声说道:“莫动莫动,是皇后娘娘微服。”
不说还好,这一出声,众人又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羊献容才做了几日皇后,还不习惯这样的跪拜之礼。
特别是看到这么多人忽然就跪了下来,她又往后退了两步,很是紧张地问张良锄,“现在怎么办?”
“您让他们免礼平身就好。”张良锄小声回答。
“哦。”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她的手都抖了起来,声音也有点颤,“那个……免礼平身吧。我……本宫就是来听听审案……”
孙秀偏向这个新晋皇后的孙女,立即接口道,“皇后娘娘微服出来,关心百姓疾苦,实在是我大晋之幸啊。”
微服的高度被拔了起来,一旁的司马颖都愣了一下,看着一身宫女装束的羊献容,竟然清秀可人,比起那华丽的凤袍装束,只是多了几分小女子的胆怯之意。
“这事情,皇后怎么看?”他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但狭长的瑞凤眼看起来倒有几分轻视。
“哦,本宫就听了一点,还未曾知道事情到底如何。”羊献容没有说谎,她的确是从苏顺开始供述听的,前面雷家父女报案,禁军抓人这一段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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